家里横七竖八的货物,放得到处是。在茅屋土墙上,贴出来红纸写的招工广告,也让人撕扯了下来。
停了有一会,麦妙娟才说:“对我没有兴趣要换人了?”
还是有几个女青年,探头进来问事情。麦妙娟拿来笔和本子,跟她们打招呼:
“几个靓女,想报名进村里的厂子?到这里登记呢。”
女青年看着他,相互又看了看,不相信的笑了笑:
“是我们村办的吗?”
“当然,马上就要开办了。”
“那我们就不要再去外面打工了。”
“是的。”
“我们报名,参加。”
青年远去。回头叫阿洪:
“起来吃饭。要离婚,也先吃了饭再说。”
见人家这样子,只好起了身子,还是似乎不认识她,坐在那里,不再说话。只把两只手操在胸前,轻轻搓揉着。
“到底怎么回事?”
“店子也不开了?”
“不开了,以后也开不了了。”
“乱说。”
“我乱说,你自己在村里,弄得鸡飞狗跳的。”
“办个厂,就跳起来了?”
“办厂子可以,你办就不行。”
“我怎么就不行了?”
“没有听到村里人。说你什么吗?”
“说我了?”
“说你的胆子有点大,要把我们的大队部,把政府,给弄掉了。”
“是吗?”
“说人家上面,根本就不准你在那里办厂,弄掉了大队部。是你一个人,硬是要这样干。”
“是我一个人,要干的?”
“人家老村长,也不同意,拿大队部办厂,当然就只有你了。”
“我一个人。”
“孙姓的人也说了,你要是拿办厂,把孙家人的大祠堂干掉了。大家就要一起,把你这个外嫁女,赶出东莞村去。”
“亲爱的,你不是说了,我坐牢,你帮我送饭呢。”
“你办厂,集资,坐牢。那我是一定帮你送。”
“那就谢谢啦。”
“要是办掉了大队部,还想我帮你送饭?做梦吧。”
“这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