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降谷零心里有些不安,微微避开了他的眼神,“有事?”
“那个,是有点……”花山院涟喉咙里梗着许多话,但因为太多想说的,反而一下子吐不出来。但本能让他动作比脑子快,先把人留住再说。
或者是刚刚经历过火场炙烤的关系,掌下的手腕带着滚烫的温度,却比想象中更纤细一些。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降谷零问道。
“我知道你是降谷零?”花山院涟一耸肩,轻描淡写道,“透君能报出伊达警官的电话,那他的父亲一定和伊达警官有关系。接下来的……我姓花山院,降谷警官。”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只是宫野明美的事后,安室透没有问,反倒是今天降谷零亲自问了。
降谷零张了张嘴,哑口无言。他心里清楚,所谓的机密,对于某些阶层来说,其实本不存在。
花山院涟,这个少年的出身就是他最大的底气。
“涟哥哥,你说他是谁?”柯南怔怔地问道。
花山院涟没回答,只盯着降谷零的侧脸,仿佛在控诉。
“轰!”就在这时,酒窖又发生一次爆炸。
“不管有什么要说的,先离开这里。”柯南焦急道,“这里面应该有不少烈性酒,等会儿还会爆炸的。”
“对,出去找个地方再说。”花山院涟回过神来,反过来拉着降谷零跑。
“哎?等等!我……”降谷零被他一拽,不由自主地跟着跑,心里暗暗叫苦。
这孩子怎么手劲儿这么大?
猛然间,心脏处一阵抽搐,剧痛瞬间弥漫到四肢百骸,让他一个踉跄,往前扑去。
“你没事吧?受伤了?”花山院涟转身接住他扑倒的身体,却被撞得后退了几步,后背撞上墙壁。
“唔……”降谷零一头撞在少年的肩膀上,好不容易才缓过体内的疼痛,喘着气道,“没事,小伤,之前和凶手打了一架。”
“凶手?谋杀吞口议员未遂的犯人吗?”柯南一愣,脱口而出。
“嗯。”降谷零没看他,只掐头去尾地说道,“凶手已经被我的同事带走了,搜查一课那边,我们会去交接,这个案子结束了。”
“凶手是枡山宪三吗?”柯南问道。
降谷零一愣,随即笑起来:“真是聪明的孩子啊。不过……”
“不过?”柯南疑惑地看他。
降谷零站直了身体,看着他的表情很严肃:“不过,这是公安的机密。今天的事,包括你见过我这件事,对谁也不能说,包括搜查一课的警察们。你很聪明,所以明白我的意思是不是?如果你不想公安找上你的监护人的话。”
“我知道了。”柯南沉默了一下,点点头。
他能理解,公安和组织交锋是隐于暗中的,这并不适合由普通的警察插手。然而,组织的线索就在眼前,就在这个人身上,让他不闻不问又不甘心。
可如果他想从
这位公安身上获取情报,显然也得公布自己的秘密,否则公安不可能让他一个小孩子参与。他知道这是坦诚相见的最好时机,而且这个人……是安室透的父亲,是可以信任的。但问题是,这并不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如果变小的事暴露,就绕不开灰原哀的身份。她毕竟曾经是组织成员……就算要坦诚,也得先征询灰原哀的意见。
“小孩子就别管这么多,把今天的事当做噩梦一场就好了。”降谷零温柔地笑了笑。
“……嗯。”柯南低下了头。
还是再等一等……
“我可不是小孩子。”花山院涟忽然开口,“而且,你知道的,我也不是无关者。”
“你……”降谷零一呆。
“柯南君,麻烦你带着小哀先出去。”花山院涟说着,把怀里的灰原哀放下来。
“但是!”柯南抗议。
“小哀被烟熏到了,需要治疗。而且……后面是大人的问题。”花山院涟不由分说地打断。
“我知道了!”柯南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担心灰原哀的安全,把人背上,一步步往上走去。
横竖就算他非要留下来,那两人也肯定不会说给他听。
花山院涟看着他的背影,一声嗤笑,空下来的右手不动声色地从自己衣摆撕下来一个小东西,悄悄用力捏碎。
他还不了解工藤新一?走得那么痛快肯定有问题!能撬琴酒的车撞窃听器,那往他身上装不是太正常。
降谷零烧得厉害,眼前几乎出现了重影,倒也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只无奈地说道:“下次好不好?我今天真的必须马上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