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然稳定了吗?”
健步如飞地跨入房门,宁泽踮起脚尖,不顾形象地翘望向幔帐遮掩之下的那抹倩影,焦急地双拳来回交握,脱口便是一句询问。
哎呀娘嘞,这是个啥玩意儿?
骤然响彻耳边的惊呼声着实给正在看诊的仙医领班吓了个够呛,忙不迭失地朝着他的方向奔了过去,战战兢兢地拱起双手,磕磕绊绊地回答道:
“启禀尊上,小仙也不知,何故突然如此,许是姑娘体质特殊……”
特殊?那你倒是想办法啊!废什么话?
瞧着仙医那副唯唯诺诺却又说不清楚的模样,宁泽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当即一个巴掌甩过去,给他搞搞清醒!
就在此时,凤溪床前一位近乎透明的小宫娥低眉敛眸、缓缓走上前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着宁泽恭恭敬敬地俯身叩,强行壮着胆子,尽量平稳地回报道:
“尊上容禀,前些时日闲聊之际,奴婢曾听姑娘说起,她尚在凤族之时,每每身子不适,总是会寻一位民间游医调护,不知……”
芜湖?还有这番人才?
宫娥的“建议”无疑犹如天降甘露般给人希望,只见宁泽眼眸瞬间亮,惊喜地调转身子,冲着守候门外之人大手一挥,直截了当地吼道:
“快去寻,死马当作活马医,总归聊胜于无。”
调整心情、再次前来的凤凝羽适才够上门边,入耳便是此句吩咐,心下诧异之际,难免心头苦涩,若是,今日昏迷不醒之人乃是自己,她,也会是这番表现吗?
……
……
不消片刻,派出之人便是“功德圆满”地带着那名所谓的“游医”重新折返,乍一瞧去,不过一个其貌不扬的白胡子老头。
既然来了,是骡子是马,也总得拉出来溜溜不是?几乎无甚停留,迎着众人或殷切或焦急的目光,老者不慌不忙地摸着自己已然花白的胡须,一丝不苟地向着凤溪的脉搏处细细探去……
“如何?有何难言之隐,医者但说无妨。”
时光点滴流逝,瞧他愈加皱紧的眉眼,宁泽心中是止不住的担忧,不自主地前行几步,死死盯着床上之人毫无血色的唇瓣,郑重其事地说道。
他还就不信了,堂堂六界帝尊,还有什么良药至宝是搜寻不到的。
“唉!”
对方既已出言,老头亦不扭捏,收回工具站了起来,冲着宁泽微微躬身抱拳,略有些棘手地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启禀尊上,凤姑娘素来体虚,此番遭遇真火灼烧,更添新伤,如今神魂受损,唯有极北雪山之地的冰魄草,辅以火阳之力,以毒攻毒,以期播得一线生机。”
这又是个什么玩意?
抱着“普天之下皆为我有”的原则,纵然不知应当前往何处寻找,宁泽仍旧不觉有何困难,当即抬手唤来宫侍,理直气壮地命令道:
“好,来人,去……”
如此高光时刻,要是不出意外,那必然要出意外,未等宁泽霸气浑然地号施令完毕,便见老者再次追上前去,一个附加条件,给他当头一盆凉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