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苏婉君不得不再次求助玫瑰姐。带着果果抵达会所的杂物间时,玫瑰姐满脸的惊讶:“小君,这孩子……”
“嘘,不要吵醒他。”苏婉君抱着熟睡的果果,神色疲倦。
微微叹气,玫瑰姐好心提醒说:“你可以待在杂物间里,但一定要看管好孩子,别到处乱跑。”
“我知道了,谢谢你……”苏婉君诚心道谢。
离开前,玫瑰姐看两人可怜,到厨房找了些点送过来。“小君,我在会所工作二十多年了什么都看透,早就提醒过你别对沈总动心。他就像富士山,只能远观不能拥有。”
道理谁都懂,爱情却让人失去理智。苏婉君不奢望什么,只盼着尽快解决小姨和梁美怡的事,离开北城这辈子都不再回来。
“玫瑰姐,等小姨出来以后我会继续回来工作,直到约定限期结束。”苏婉君承诺说。
“行了,这些事以后再说。”
玫瑰姐离开以后,两人在沙上相拥而睡。大概淋了雨的缘故,半夜果果起了高烧。
这可把苏婉君吓坏了,抱起果果赶往医院。
午夜的输液室冷冷清清,苏婉君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他的小脸红扑扑的,有气无力地说:“姐姐,我的嗓子疼……”
“别担心,很快就会好起来。”苏婉君小声哄说。
“可是……”果果突然红了眼眶,看着不远处的一家三口问道:“果果很勇敢,打针也不哭,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
这些说话从一个四岁半的孩子嘴里吐出来,让苏婉君无以言对。她从不知道,他是那么渴望父亲的陪伴。
“果果不是说长大以后要当飞机师吗?那时候,你可以亲自开飞机把爸爸接回来。”苏婉君随便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
果果神黯然失神,趴在苏婉君的肩膀上不再说话。有些谎言说多了,他也认不清哪句才是真。
这一夜,苏婉君是在彷徨和恍惚中熬过来。还好天亮的时候果果退烧了,很快就恢复精神。
“走吧,我们回去睡觉。”苏婉君牵着果果的手离开输液室,侧门外是一片草地,不少病人在晨曦中晒太阳、做运动。
走着走着,果果突然甩开苏婉君的手冲上前,嘴里大喊着“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