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我什么都没干啊!”阿昌双手被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我是被冤枉的啊!”
白方臻脸上带着愤怒:“那你为何要迫害白羽蝶?”
“迫……迫害?小的哪敢啊?”阿昌连忙磕着头,“老爷您明鉴呐!”
白羽蝶看着眼前僵持不下的景象,福了福身:“父亲,让我来问他吧,不过我需要单独问他。”
在场的几人面面相觑,白方臻疑惑地看了一眼大夫人,又望向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儿。
……
“小颜,帮我把他拖进来。”白羽蝶走进一间柴房里,用手里的团扇指了指被捆住的阿昌。
颜尽对这个称呼有点费解,她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但现在也只能听她的,将阿昌扔进柴房后颜尽打算离开。
白羽蝶见他要走立马加了一句:“小颜你也进来,把门带上。”
阿昌明显没有方才那么慌乱,只是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面前的白羽蝶葫芦里卖什么药。
“说吧,每晚半夜三更出去干嘛?”白羽蝶可不想绕弯子,尽快问出来她好早点去睡觉。
“半夜……半夜小的在睡觉啊,白小姐您明察啊!”阿昌声泪俱下地跪在白羽蝶面前。
白羽蝶不耐烦地露出了厌恶的表情:“别装了,赶紧说了吧,白青青是你里应外合掳走的吧。”
阿昌明显地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白羽蝶能猜到这个程度,瞬间连哭丧也停住了,脑子里想着对策。
“你这演技也太烂了。”白羽蝶忍不住吐槽。
阿昌抬起头望着白羽蝶,没听懂她说的话。
白羽蝶用团扇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简陋木椅子:“我累了,椅子。”
一下子变得寂静。
白羽蝶疑惑地回仰起脑袋看着杵在原地的颜尽:“怎么不动?”
阿昌噤声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个人。
颜尽俯看了白羽蝶一眼,现她是认真的,甚至连跪在地上的阿昌也看着他。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转身去将椅子拿过来,放在白羽蝶的身后。
白羽蝶满意地坐下之后,翘起了二郎腿,一下又一下地摇起了团扇,目光审视着面前的阿昌。
颜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看着她这副模样。
“你不说,那我就自己猜了?”白羽蝶慵懒又缓慢地说道,“大夫人?不对,得是和白府作对的人,青稚马场也有他们的势力,窦夫人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她根本就不是来抢6寅的,是她让我们以为她是来抢6寅的,如果没猜错去青稚马场玩应该也是窦夫人提议的,青稚马场是李氏的薄产,那就是和李氏有关?但李氏是大夫人的本家呀,为何会害白府的人呢?”
李氏……颜尽垂下了眼帘,李氏和疾风寨有往来。
“会害白府,要说最近的事也就是剿匪了吧?”白羽蝶刚说完,阿昌就止不住颤抖起来。
颜尽震惊地看着白羽蝶,她什么证据都没有居然就能猜到这种程度……
“哦?我猜对了。”白羽蝶放下了翘起的腿,俯身凑到阿昌的面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虽是微笑,但却显得瘆人。
阿昌颤抖着说:“真的吗?”
白羽蝶直起上身,倚在椅背上:“知道我为什么让他进来吗?”
阿昌抬头看了一眼白羽蝶身后不苟言笑的颜尽,摇了摇头。
“他可是天下第一剑客。”白羽蝶竖起拇指指了下,她隐约感受到了颜尽质疑的目光便改口道,“的徒弟,剑光一闪,你的舌头就没了,剑光二闪,你的脖子就开了。”
阿昌打量着颜尽,目光落在了他的剑上,这柄剑他正巧听疾风寨里的江湖人说起过,一般的刀剑上总是会用上睚眦,好斗喜杀,但江湖上有一位剑圣,他剑上的神兽却不是睚眦,而是狴犴,仗义执言,明辨是非。这不是自大,而是他的剑术已然登峰造极,天下无敌。
而这柄剑却出现在了一个年轻男人的手里……
“我招,我全招。”阿昌低下头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