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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于是我们重点关注了这通电话,电话来自于一个没有登记姓名的陌生号码,这个号码并未实名,它所在的那一批120个号码,是在新华大街东口的报停售出的,但是售出时间已经是十年前,购买电话卡的报停早就不复存在,因此我们并未获得购买号码人的具体信息。”

“这个号码每年只充一次话费,采用的是电话刮刮卡充值方式,很难追查到充话费的人。我们尝试定位该号码,从介入侦查开始,这个号码一直处于机卡分离的状态。”

“我们调取了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在过去的十年间,大部分时间只有一个联系人,就是柏董,几乎每周都有三四天会通话,每次通电话时长约在一到二分钟左右,拨打时间不固定。从三年前开始,号主开始联系另一个号码,频率不高,去年的四月起,才逐渐提升了与之联系的频率。很遗憾,对另一个陌生号码的追查,也陷入了僵局。”

小会议室朝南,暖气又开得足,柏林森却还是觉得手脚冰凉。人人都有小秘密,但柏琛的秘密却要了他自己的命。

陈田福接着问道:“所以今天请两位先生来,一是要说明案件的进展情况,二是想询问两位是否清楚柏董有没有固定的,嗯,伙伴或者更准确一些地说是同性伴侣?”

问题抛出,柏林森惊愕地抬起眼。

“为什么一定是伴侣?”柏林森大为不解,柏琛结过婚,有孩子,甚至再婚过。况且柏林森很小的时候在报纸上读到一篇有关于同性恋去病化的新闻,他还不太懂同性恋是什么,为此特意去问柏琛,而柏琛鲜少地对柏林森表达出反感和不耐,并告诫柏林森少接触这类信息。那么柏琛自己怎么可能会有同性伴侣,这太荒唐了。

陈田福继续解释:“这样说虽然有点冒昧,猜测也有些大胆,但是如此稳定的沟通频率,极有可能是情人或伴侣。据我们所知,白先生的母亲,白露女士也正是于十年前,也就是白先生高二升高三那一年去世的,柏董从那时候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也未尝可知。”

柏林森摇摇头说:“这种说法太过牵强,恕我不敢茍同。我很少过问父亲的感情生活,我母亲去世早,我父亲有很长时间的情感空窗,我那时候虽然未成年,但是这些事情都可以感知得到。然后就是白露带着恬恬进入我们的生活,其实我父亲的这段感情经营得也不算成功,但他也并未有过离婚的打算,直到白露去世。”

其实当时是在柏林森出发留学前,柏琛与柏林森深谈过一次,他很后悔再婚,这一决定草率而自私,不仅没能让柏林森感受到完整的家的温暖,甚至让儿子失去了对家的期望与依恋。柏琛向柏林森道歉,希望他能原谅自己错误的决定,还说爸爸永远是他的后盾,如果真的觉得不能共处,爸爸会解决。

解决?怎么解决!柏林森还记得当时自己毫不客气地批评父亲既不对子女负责,又辜负了白露,这样做了又后悔的事情,并不像杀伐果断的柏琛的所作所为。

柏林森停下来看了看白恬恬,后者并未反对他对柏琛与白露之间情感的判断,也没有太多情绪起伏,柏林森才接着说:“所以我一直认为父亲对情感的需求其实并不是很旺盛,甚至可以说克制,比起谈情说爱,他更喜欢工作,喜欢与人并肩作战。”

“这些年,我与父亲虽然不是常常见面,但可以说重要的事情都会互相听取意见,因此如果他真的有了重大的决定,包括生活方向上的改变,应该也会与我沟通,他在没有听取我对他再婚的看法而导致我们关系紧张后,吸取了教训,我们后来变得很平等,他很尊重我的看法,我继母在世时,他也曾努力尝试平衡我与白露之间的关系。”

事实上柏林森离家后,确实对柏琛的感情之事知之甚少。对柏林森来说,柏琛有固定伴侣并不是一件令人羞耻的事情,他对父亲的感情状态一贯持开放的态度,他们各自独立,各自生活,都有自己的事业,也有自己的理想,即使父亲再婚,他也不会反对,或者闹什么情绪,他明确表达过这个态度,柏琛应该不会隐瞒。

除非真如陈田福所说,那人,是同性情人,是柏琛万万不会告诉旁人的同性情人……

陈田福知道柏林森漂泊在外多年,很难掌握柏琛的行踪,也对他们这种“互相尊重”的亲情观有所预见。于是目光转向白恬恬,但白恬恬沿袭了上一次的呆傻模式,显得心不在焉,对类似的谈话算不上配合。

白恬恬仿佛感受到如炬的目光,于是打破了严肃的话题,轻轻起身说想要去卫生间。

柏林森看向眼中无神的白恬恬,不经意地蹙了眉。

陈田福给小陆警官使了个眼色,小陆警官起身为白恬恬引路。白恬恬进了卫生间的隔间,小陆警官一开始在外面等他,直到他转到外间洗手,小陆警官才问道:“听说你和柏琛的关系并不大好。”

白恬恬抬眼从镜子里瞥了一眼小陆警官,心里一沉,随即低下头继续洗手,面上倒显得一如既往的沉着。

他自己可不是这么“听说”的,柏琛在外和在家对他的态度判若两人,在外一贯表现出对白恬恬重视、维护、甚至疼爱,要让小儿子住在家里,要把小儿子留在集团,要让小儿子晚点成家多享受几年父亲的疼爱,简直对白恬恬视如己出。然而在家则是包裹着“沉重父爱”的监视、恐吓,在任何一丁点利益上都对他防了又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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