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青,你没事吧?”犬白变回人身,伸手来扶青时。
青时看了眼他伸出的手,没有拒绝,借着他的力坐起身。
他从腰间箭囊中掏出一棵叶片似剑,顶端开着白花的植物,递到犬白面前,“你来的正好,这是流岩草,你赶紧带去给马岩。”
犬白看着青时身上的伤,皱起眉头,没有伸手接过,“我走了,你怎么办,要是再来个狼群,可没人能救你了。”
青时摇摇头,“我会自己处理的,没什么大事。”
犬白盯着青时额角的汗滴咬了咬侧牙,直接将这头倔强的白鹿抱起来,“还是一起回去吧。”
“?”这奇怪的公主抱姿势让青时怔了一下,旋即他眉宇紧蹙,“放我下去。”
“哼,再啰嗦下去可救不了马岩了!”犬白喉间滚出一声轻哼,“放心,就算带着你,我们也会准时回去的。”
闻言青时张了张嘴,终究是没再多话。
犬白眼瞳微垂,将怀里的人往上提了提,“抱住我的脖子,我要加了。”
为了能及时赶回去救马岩,青时也没时间在意这奇怪的怀抱姿势,伸手环住犬白的脖颈,把自己固定在他怀里。
犬白没有夸大,他的度果然很快,只比全盛时的青时稍慢,两人终于还是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回了狩猎地。
“队长,你们终于回来啦!”鼠荣远远看见两人的身影,冲过来迎接,等看到青时身上的伤,他瞪大双眼,“队长你怎么伤这么重?!”
“我没事,马岩怎么样了?”青时问。
鼠荣叹了口气,“我和熊林把他身上的蜂刺都挑出来了,他一直哼唧,没醒过。”
犬白没有放青时下来,抱着人来到马岩躺着的地方。
青时查看了一下马岩的状态,现情况没他想象的糟糕,顿时松了口气,他将流岩草递给守在一旁的熊林,“把流岩草挤出的汁液喂给他。”
“好。”熊林接过流岩草一手掰开马岩的嘴,一手捏碎流岩草将汁液滴进他嘴里,直到一株流岩草变得干瘪,他才停下,“队长,这样就行了吗,马岩什么时候会醒来?”
青时疲惫地点点头,“对,流岩草是蜂毒的克星,什么时候醒就看他的身体素质了。”
“太好了!”熊林感动地落泪,“还好有队长你在。”
鼠荣也感叹道:“队长你可真厉害,连巫的医术都会。”
失血过多让青时有些失温,他靠坐到犬白身上,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回应。
歇一会儿再处理身上的伤吧,青时这般想着,下一秒他却又被人抱了起来,他抬头对上犬白的刀削般的下颌,疑惑喊了声:“犬白?”
“嗯。”身侧接触的胸膛微微震动,“我带队长去处理一下伤口。”
鼠荣:“好,你快去吧,马岩这边有我们看着就行。”
犬白带着青时找到一条清澈的小溪,他走进溪水将人放下,满溢的溪水将将没过脚踝。
冰冷的水流带来刺激,青时稍稍恢复了些许力气,他坐在水中借着流动的溪水开始清洗腿上的伤口。
失去血污覆盖的伤口十分狰狞,因为受伤后过度活动,多次撕裂,青时估计腿上这伤最少也需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完全好。
这还完全得益于兽人强悍的体质,要是换任何一个普通人,受了这种程度的伤在这什么医疗设备都没有的原始时代,只能等死。
犬白站在青时身后,看着他毫不设防的柔嫩的后颈,只觉犬牙痒,想咬点什么,强忍下这股不知缘由的冲动,他上前拨开青时背部的丝,露出潜藏脊背的三道抓痕。
暗红的血色蔓延在雪白的脊背,宛如红色的泼墨挥洒宣纸,狰狞的伤痕为这幅绝美的画更加增添了几分残缺的意味。
犬白盯着伤痕,喉头不由得上下滚动。
青时因为背部的痒意回头,他现犬白抚开丝的动作,问道:“你要做什么?”
听到青时的问题,犬白转眼对上他的视线,咧了咧嘴,上唇边两颗虎牙十分抢眼,“我帮队长你清洗一下背上的伤口吧,你自己不太方便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