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头晕脑胀醒来的青时想坐起身,下一秒却因为身体各处传来的不适出闷哼。
他昨晚不是喝酒来着吗,醉酒后遗症这么严重?!怎么像是被车碾了?
“青时……”身边突然传来一道暗哑的声音,青时侧目过去,□□的山荷!
他脖颈上的红色条纹痕迹,怎么那么像抓痕?
山荷撑着头侧躺,拨开青时眼前的碎,“醒了,头晕吗?”
“你……唔!”青时抬起手,就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痕迹,某些被遗忘的记忆刹那间浮现在脑海,他压抑低哼一声,捂住胀痛的太阳穴。
等青时理清脑子里多出的记忆,他的耳根瞬间涨红,抬起绵软的腿踹了满脸无辜的山荷一脚,“混蛋!你干了什么?!”
山荷垂下眉眼,满目歉意,“对不起青时,是我太鲁莽了。”
青时又给了他一脚,他还被他这副模样欺骗他就是傻子了,“还装!乘人之危的混蛋!”
山荷装模作样的闷哼一声,“是青时你主动邀请我的。”
“我什么……”青时想要反驳,却忽然回忆起确实是自己主动吻上去的,他红着耳根反驳道:“那,后来我说那么多次不行,你怎么不停?”
“唔,青时,你也是男人,应该知道那种情况下,没人能停下吧。”山荷面露苦恼。
“哼!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青时将被子一卷,蒙头赶人。
木人果然都是坏东西,他就不该给人好脸色!
“……”房间内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青时感觉有东西轻轻抚了抚他的头顶,“那我出去,青时你别生气。”
身侧床的下陷回弹,接着是脚步声。
等到关门声响起,青时才从被子里探出头,他看着手上的痕迹脸色懊恼,怎么就……
虽然偶尔有想过找伴,但也不应该是个木人啊,还是个触手怪!
别扭的青时一连几天都在躲着山荷,明明在同一个屋檐下,愣是做到了视而不见,当然也有山荷放任的结果。
总得给怀疑人生的青年一点理清思绪的时间。
连着下了一星期的雨,总算停歇,虽然还是阴天,但比之前连绵的暴雨要强的多。
青时撑在窗台边,手上把玩着冰莲宽大的叶子,眼神放空盯着没有一颗星子的漆黑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刺耳的警报声就是在这时响起,
“各位居民请注意,密蝗虫来袭,请及时前往安全屋……”
身体快于思想行动,等青时回过神,他已经跳出窗外,想到还呆在屋内的山荷他跑动的姿势一滞,随后咬了咬牙继续跑向安全屋。
他那么强悍的木人,担心他做什么!
刚踏进安全屋,响彻的翅羽嗡鸣声便出现在基地上空。
一只只半米长的褐色蝗虫坠落到地面和屋顶,出密密麻麻的砰砰声。
它们有着拳头大的红色凸出复眼,头部的四瓣口器如同绞肉机一样吞噬着肉眼可见的一切,连地面的杂草都没能逃过一劫。
“天呐,先是风翅巨蚊,又是密蝗虫,今年这是要闹哪样啊,难道是老天真的不想让我们继续活下去吗?”安全屋内传出人们绝望的呼喊,伴随着的,是悲切的哭声。
直到护卫队的枪声响起,安全屋内的哭声才稍稍停歇。
“天呐!小杰!你怎么了?!”人群中忽然传出尖锐的女声,随着人群散开,青时瞧见了眼熟的妇人,她怀里的孩子正翻着白眼不停抽搐,喉咙里似乎有什么在翻涌。
这熟悉的症状让青时瞳孔紧缩,他推开挡在身前的人,张嘴准备大喊躲开,却在下一秒失去了声音。
只见一只拳头大的怪异虫体从那个名叫小杰的男孩口中跳出,咬住妇人的喉管,妇人一手捂住喉咙,一手紧紧抱住男孩不松手,喉中出模糊的求救声:“救……救……小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