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啃噬着对方,两个雄性的较量,谁也不让谁,到最后这几乎都算不上一个吻了,更像是两头野兽的互相撕咬。
不知是谁的嘴唇被咬破,甜蜜的铁锈味弥漫在两人的口腔之中,身体里的野性似乎被唤醒,更加急切地去寻求。
最后是青时先败下阵来,舌尖被狼凛含在嘴里,轻咬吸吮,咽不下的口涎顺着嘴角流下,他的双眼已经迷茫,脑袋轻微地左右晃动,喉间含糊的出声音:“不……不要了……”
狼凛喘着气,见他是真的受不住,嗤笑一声,吐出口中的舌尖,转而袭向那诱惑他许久的白皙颈项,轻咬慢舔,一寸一寸打上专属于他的标记。
青时仰着头,清冷的月光穿过纤长的睫毛在那张绯红的脸上投下阴影,形似蝴蝶之翼,随着水波的荡漾上下纷飞。
……
陈可和神巫相谈甚欢,慈祥的神巫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
小时候他父母在外地打工,是爷爷拉扯他长大,可惜那个背有点坨的老人还没来得及享福便因为癌症去世。
这也是陈可心中最大的遗憾。
当神巫提出要收他当学生的时候,陈可没有拒绝。
神巫告诉了他兽神的寓言:神之使者降临南方,他破壳新生,胸怀宝藏,必将引领兽人大陆通往富饶。
这夸得陈可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神巫将他安排在自己的住处,说是方便学习,陈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这样乐不思蜀过了几天,他终于想起被自己忘在脑后的鹿青。
完蛋,鹿青不会以为他跑丢了吧!
神巫手边摊开着一卷画着图画的羊皮卷,下方还写有几行奇怪的文字,应该是某种记录,当他听到陈可的请求时,微微一笑,从桌下拿出一个小巧的陶瓶。
“你去吧,顺便帮我将这个药带给王子狼凛。”
陈可迫不及待跟鹿青分享他这几天的收获,高兴道:“好的,老师。”
王子狼凛的住处在神巫的下方不远处,一座高三米的石屋。
陈可走到门口喊了两声,没人应,于是他走近看,结果现石屋的客厅好像没人在。
他正想将陶瓶放在屋内的石桌上,耳边忽然听到旁边的房间传来声响。
陈可眨了眨眼,走过去,站在兽皮帘外说道:“王子,神巫让我给您送药,我放……”
“进来。”屋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陈可觉得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他掀开薄薄的兽皮帘,被那个熟悉的面孔震惊得瞳孔扩大,“犬白?!”
“呃!”突如其来的闷哼声吸引了陈可的注意,他视线下滑,看到鹿青横躺在狼凛身上,面色潮红,双手反锢在身后,颈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牙印。
而狼凛的手不知做着什么,引得他紧闭双眼,咬住自己伤痕累累的下唇。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身上生了什么。
陈可张着嘴喉头颤动,“你……对鹿青做了什么?!”
青时终于注意到门口的人,他睁开眼望过去,声音嘶哑,“不……不要看……”
狼凛勾起唇角,挑衅地看着陈可,“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和鹿青已经结对。”他把手指抽出来,指尖还带着不知名的水渍,“把药给我吧,鹿青承受不了我,所以我特地让神巫调配了药帮他放松,多谢你帮我送来。”
“你……你们……”陈可满眼不可置信,他摇着头转身跑走,陶瓶摔在地上,出清脆的声响。
青时挣动被狼凛一只手抓握住的手腕,看向他质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狼凛松开手,轻哼一声,“当然是为了让他死心。”
青时瞪了他一眼,撑着手从他身上下去,踉跄着朝门口走了两步便因为双腿软摔倒在地。
这几天他一直在床上没下来过,狼凛这头狼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