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软软的,还带着丝哭腔,“这伤疤完全消除,要好几个小时。”
她仰起脸看沈沐白,眼圈红得像兔子。
其实不用伤疤消除,在场的众人已经相信了这疗伤符的威力。
不过沈沐白还是笑道:“那咱们打两圈麻将。”他这疤要是不消,小姑娘的心情估计没办法恢复,自己身上的一点点伤就让她这么难过,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
沈沐白还是坐在阮攸攸身后给她观战,宋锦明、赵旭丰和吴中泽陪着阮攸攸打牌。
赵家父母坐在一边,又尴尬又激动。
“你说,这符这么厉害,小姑娘给儿子喝了那么多次,会不会儿子已经好了?”
“儿子刚才不是说回家给咱们证明吗?我觉得是,哎呀,我的儿子!”
阮攸攸其实没心情打牌,可耐不住三家都给她喂牌,赵旭丰更是打牌高手,一眼就知道她要什么牌,宁可拆自己的也要给她送,甚至连她六筒七筒吃了个八条都没有人提出异议,两圈下来,她面前的筹码已经多得冒尖了。
“两圈打完了。”阮攸攸回头看沈沐白。
因为三家都给她喂牌,阮攸攸胡得快,两圈下来其实没多少时间。
沈沐白用湿巾把手臂上涂着的符泥擦掉,原本还有些红肿的伤疤,现在只剩了一条淡淡的白线,不仔细看都很难发现。
阮攸攸心疼得摸了摸,“没事,咱们回家我再给你敷一次,到明早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眼见为实,赵家父母还有什么不信的,赵妈妈激动地扯着赵旭丰,“儿子,你跟妈妈说实话,你、你是不是、是不是
已经好了?”
“好了。”赵旭丰愧疚地看着阮攸攸,“攸攸,我已经好了,我先前猜着你可能不想让人知道会画符的事,就想着寻个合适的时机,让自己‘痊愈’,没想到老爸老妈会来问罪。攸攸,对不起。”
他看看自家父母,“我前些天刚测过智商,已经一百四了。”
赵爸爸眼睛一下子红了,赵妈妈捂着嘴哭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眼,“噗通”一声跪在了阮攸攸面前,“阮小姐,你的大恩大德——”
阮攸攸可没料到这一出,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躲开,可她左右都是人,惊慌之下,她一头扎进了沈沐白怀里,“快、快起来!不用这样的!”
沈沐白顺势抱住她娇娇|软软的小身子,给三个兄弟使了个眼色。
宋锦明和吴中泽扶着赵爸爸,赵旭丰抱着赵妈妈,把他们搀扶到沙发上坐下。
赵爸爸愧疚地看着阮攸攸,“阮小姐,你救了我家儿子,我们还误会了你,对不起。大恩不言谢,以后阮小姐但有吩咐,赵家绝无二话。”
沈沐白见小姑娘一脸慌张,知道她不擅于应对这种状况,笑道:“赵叔,就我们几个兄弟的交情,说什么谢不谢的,这次也是攸攸没有提前说明白,引起了误会,说开就好了。”
宋锦明上次也误会阮攸攸要伤害赵旭丰,心里很是愧疚,笑着说:“攸攸,这是好事呀,怎么不早点说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阮攸攸从沈沐白怀里退出来,小脸还有点儿红,“那个,赵旭丰说之前他经过无数国内外专家的医治,后来就只有一个医生负责照看他受伤什么的,我想着叔叔阿姨这么多次重燃希望又失望,肯定很难过,我这疗伤符也不是万能,太重的伤未必起作用,万一治不好赵旭丰,不是让大家空欢喜一场。我本来是等着有效果了再告诉大家的。”
赵家父母羞愧得都没脸见人了,她给儿子治伤,还顾忌着他们的心情,他们却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吴中泽在赵旭丰胳膊上捶了一下,“说起来都怪你,早就好了也不说表现表现。你原来不是智商一百三吗,怎么这次好了倒成了一百四了?”
赵旭丰也笑:“我这不是想着多蹭点儿疗伤符,没准智商就上一百八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