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秋月看着沉朔好像真的要哭了,她终于还是先离开了。
沉朔看着纸上的寥寥数语,须臾,卷起来点了。
秦书白与秋月都没能看到信中的内容。
一张纸很快就化为灰烬。
沉朔提笔,开始给沉婉回信。
“哥,我不想生孩子怎么办。我知道这样不好,可,咱们都需要一个皇子是不是!”
嗬,沉朔冷冷地勾起唇角,有什么不好的。皇上在她心里既然已经成了不情愿的存在,她何须勉强自己。总归,他这个哥哥还能让她靠一段时间。
他在这里甲不离身不是为了让她在宫里小心做人的。
“我的小婉还小,不着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秦书白看着他冷硬的眉目,出声道:“是否该告诉大小姐真相了!”
沉朔凝眸看着未干的笔墨,俄顷,他终究是道了句“不急”。
秦书白“啧”了一声:“你倒是狠得下心。”
换做三年前得知沉朔“逼迫”皇上独宠沉婉三年的时候秦书白还能感叹一句“你疯了”,如今三年下来他只是开始可怜被蒙在鼓里的沉婉。
跟着沉朔浮浮沉沉这么多年,秦书白早就把身家性命置之度外了,他如何不懂从前的准二皇妃转眼被皇上“纳”进宫,他这个当哥哥的疯狂与自责。
可是,皇命难违,更何况他们从前跟着二皇子——与皇上还是“死对头”。
“皇上未必不喜欢大小姐,”秦书白拎起案上的靴子瞧了瞧,他想起从前的旧事,积怨太深,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可皇上也未必能让咱们如愿。”
“再说了,江山社稷与……孰轻孰重,咱们都是男人。”秦书白皱眉,“你怎么也不懂呢!”
沉朔不说话。
“在你的心里,你的妹妹天下第一好。可不代表在别人心里也是一样啊。”
秦书白也不在意被秋月拆开的线,脱下鞋子就要往脚上套。
沉朔伸手就要夺回。
秦书白一个转身,背过他穿上了。
“这次还多了两双,这双还拆过了,你少一双也不打紧!”秦书白说完就开始在书房里走来走去,这大小姐把关的靴子就是不一样。
怪不得每回沉朔都宝贝的不得了。
沉朔一把将书桌上的包袱拿了下来,沉声道:“只此一回!”
秦书白点点头:“知道知道。”
沉朔将信装进信封里。
“九月十六!”
“你是说选秀,是啊。”
“且看吧,届时若是……”
就要做另一番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