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驾驶座俨然是阿布。
事出有因,今辞之所以安排阿布前往北城一趟,也是让手底下人取得闻令臣他们的信任,更方便之后的合作与对接。
至于余淮南那边,阿布离开前给出的理由是:家主临时有重要的任务交予他去办,需要离开几天。
所以,余淮南跟随舟以礼他们去南城,阿布并没有在其身旁守着。
“现在不管是闻先生的私人住处还是谢先生您的,都已然不安全。”本来谢延是想先把人带回自己的另一住处。
但这一想法,很快被阿布否决。
“那现在怎么办?”谢延语气透露着焦急。
昏迷的闻令臣失血太多,再这么拖下去,就会有生命危险。
“谢先生,别担心。”阿布凛声道。
车飞往今辞在北城某一私密住处驶去。
余淮南结束与闻令臣的通话后,抬手按在心口,腕上佛珠随着这片刻动作滑动,没入绣着银丝山茶的衣袖内。
“令臣,你一定要平安。”他低声呢喃,尾音消散于裹挟着蓝雪花的风里。
若是此时有旁的人在,就能现那双早已氤氲雾气的眼眸,且眨动间,睫羽将光影一同揉碎进那雾气里。
“喵喵?”木丛里突然钻出一个胖脑袋。
再次从又西手底下溜走的球球撞见了自己喜欢的美人。
余淮南眼睫挂着水汽,眼眶晕开羸弱的浅淡红色:“猫猫?”
球球见美人垂泪,凑上前就是一套撒娇卖萌。
球球:不难过喵
余淮南见此,微微弯腰,垂手轻摸球球的头,压襟挂坠随之晃动,划下一道清绝的影。
“猫猫,真乖。”
又西黑脸:装!你就装!
“崽崽,醒醒。”桥生睡的时间太长,今辞总有种小孩一睡不醒的惊慌。
好一会儿,怀中人动了动,浓密但并不卷翘的睫毛轻颤,桥生睁开双眼,眸中无神。
今辞便再次温声唤他:“崽崽。”
风吹起窗帘,荡进被白日日光烫晒后又裹上黄昏的暗哑香气,今辞的声音在人间柔情至深之处。
“辞哥哥”小孩回神,声音软糯有些哑。
今辞揉揉爱人的头:“崽崽,有没有不舒服?”
男人担心小孩身体,耐心询问。
桥生止不住打了个小哈欠,眼里顿时便含着水光,他温温顺顺答道:“没有,只是头有些晕。”
总归是睡得久了些。
“很难受吗?”
“不,还好啦。”
男人坐直身体,桥生也跟着一起,含水的眸子里倦意还未散去,他目光跟随着今辞的动作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