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扶着栏杆,累得直喘气:“玲。。。玲珑啊,你别急啊。”
玲珑急说:“我怎么能不急啊,这丹猫一看就不对,肯定是生病了。”
陈长老道:“死丫头就知道催,你再催下去,要不要先过完我的头七再给你的丹猫看病啦?”
陈长老向来喜欢开这些生生死死的玩笑,总是让玲珑忍俊不禁,玲珑也不催了,静静地在那儿等着陈长老他们休息。
过了一会,陈长老一行人才休息完,便将玉扇侯和他手上的那只猫,围一圈,将丹猫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一行人用一种古老的语言七嘴八舌地交谈一番后,陈长老走了出来,笑呵呵道:“看来是丹猫认主之象,恭喜这位客人了。”
陈玲珑跳了过来:“认主,那我怎么办?”
陈长老看了一眼陈玲珑,道:“能怎么办?这猫就是个负心汉,若是想让它回心转意,只能看你女娃家的本事了。”
陈长老番话,羞得陈玲珑郁闷至极。
回过头,长老又道:“客人既然有此运气,我们也当为客人解释一番此物的来历,这丹猫来自一处古祭台的一个石胎,我们术家幻术将石胎唤醒之后,此猫破石而出,因其眼现朱红,故名丹猫。这猫来历神幻,我们也无法了解这石胎来源,但这丹猫身上藏着一股神秘力量,我们无从探查,现在唯一的猜测便是,这股力量解封的时候,丹猫眼睛应该会有所变化。
当然若是客人怕无法掌控这股力量,也可交由我们术门代养。”
玉扇侯笑道:“既然是天赐缘份,便无法拒绝,陈长老放心,术家能为在下割爱这份缘分,他日术家若是有需要在下相助的地方,尽可开口。”
陈长老很欣赏这个年青人的机敏,满意地笑道:“那就好,哈哈,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陈玲珑泪眼朦朦,摸了摸丹猫的头:“不管你再怎么负我,我一定会让你回心转意的。”
几步之遥,硬是让陈玲珑演了一出生离死别。
玉扇侯看着这一对负心猫,痴情女,头痛不已。
几日相处下来,玉扇侯现丹猫居然能听懂他的话,有时候甚至都能与他心意相通,不愧石胎精灵所化,灵气十足。
玉扇侯出门的时候就吩咐丹猫在树屋等待他,丹猫就立着猫身,坐在那树屋的走廊上,前爪放着小栏杆上,头压在前爪上,一半毛茸茸的小屁股坐在木地板上,剩下的一半屁股带着两只后腿悬空荡着,一条长长的尾巴,甩来甩去。
真是坐了个人模人样,玉扇侯每次多看两眼都不忍心留它独自一个在树屋了。
这一日玉扇侯刚回到树屋下,就听树屋上传来一个少女如泣如诉的哭诉:我以前对你那么好,吃了这块肉干,就跟我回去好不好?是不是我以前做的肉干不好吃?是不是我以前陪你时间不够多?我都会改的,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什么都肯改的,你说句话啊,看看我,别转来转去啊,你看你这手上的毛都乱了,我帮你理理,你看吧,我对你多好,跟我回去好不好,亲亲?”
玉扇侯在树听,忍得肚子疼,为了避免笑出来,他大声地咳了两声。
树上的声音停止之后,玉扇侯才慢慢走上树屋。
玉扇侯走上树屋的廊道,就看见陈玲珑,一只手正轻轻地握着丹猫的前爪。
陈玲珑小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什么都没干啊,我就是摸了摸它,我什么都没有跟它说哦。”
玉扇侯颇为无奈:“我什么都没有问啊。”
陈玲珑顿时唰地一下,从脖子到脸,都快红得冒烟了。
一边叫着,一边翻身下楼,瞬间跑不见了。
玉扇侯开了门,丹猫甩着小屁股紧跟了进去。
玉扇侯笑着对丹猫说道:“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你们之间好像不太可能,因为你是只母猫啊。”
丹猫仿佛丝毫都不在意,在玉扇侯的被子踩了一圈,蜷成一团,睡了。
迷蒙的梦境之中。
玉扇侯正坐在轮车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皑皑白雪。
玉扇侯下意识地伸出手,从旁边,一只纤纤玉手便递上一杯热茶。
玉扇侯轻轻啜了一口,清香满溢,他语带满足:“还你沏的茶,能配得上这白顶上的大雪。”
说着玉手伸出来要接茶杯,玉扇侯就将茶杯递了回去,在他的手碰到那只玉手时,一种熟悉的细柔触感,瞬间将他惊醒了过来,他抬头想看清身边的人时,那人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四周的景物也变得迷离了起来,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消失,就在他最后刚喊出一个玉字的时候,梦醒了。
他醒来第一眼,便看见丹猫坐在他身上,两只眼睛微微泛着红光,两行长泪正从丹猫的眼角缓缓滴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