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招揽着他的脖颈,又在他唇角亲了下。
等了两秒钟,见男人还不说话,抬眸去看他,现他表情没一点和缓的意思,黑眸里情绪寡淡如白水,连看过来时视线都轻飘飘的,落在他身上像是在看一个不关心不在意的陌生人。
为什么呀。
明明私生活那么乱,何必非和他杠上呢?找些同样爱寻欢作乐志同道合的床伴不好吗?
纪招不解,觉得他脾气的莫名其妙,可他还是哄他了,都亲两下了,还生气!
纪招也生气,又生气又委屈。
他眼睛清澈的映照出他心中的想法,倪戈一眼就看懂了,“你让你老公去和别人睡,你老公生气不应该吗?”
纪招气鼓鼓的瞥了他一眼,说的话明明白白的写在眼里。
“不承认?”倪戈嗤笑,“今晚我就把事情坐实了。”
他话里带着一股子凶狠的味道,纪招不怕是不可能的,想着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认怂没什么,搂着倪戈的脖子,没有感情似的狂亲他,和盖章差不了多少。
见男人始终无动于衷的,心一横,嘴对嘴亲了上去。
不会亲,也不想张嘴真亲,用唇瓣磨蹭着他的嘴唇。
倪戈轻哼了声,错开些许,“没诚意。”
纪招在他嘴唇上咬了下,嘴唇太软了,牙齿轻易就陷了进去,纪招吓了一跳,怕真的咬疼他了,心里一紧,快松开牙关退了出来,在倪戈看来和被他牙齿碰了下没什么区别,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存了咬人的心思。
“不会?”
是不想,纪招腹诽。
“用舌头舔。”
四个字成功让纪招红了耳朵根,他搭在倪戈肩颈上的手指蜷了又蜷,内心煎熬,小心翼翼的把回避的视线移到男人面孔上,想看看有没有商量的余地。
近在咫尺的距离,纪招绝望的现这件事根本没商量的余地,他是在强势的命令,不是在笑着同他玩笑。
“哄人要有诚意。”
他手掌熟门熟路的钻进他衣摆里,没有衣服阻隔,手掌下面的骨头摸着越清晰,像是上了层釉的白瓷,光滑细腻,坚硬脆弱。
太瘦了,倪戈无数次的在心里感慨,以往摸起来的时候旖旎心思顺着就漫了上来,现在倪戈心疼的都不敢实打实捏一下。
纪招的舌头躲在嘴巴里不打算出来时,眼睛注意到男人眼里漫上了疼惜之色,他连眨了两下眼睛,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面轻蹭着,喉咙里配合着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都是汗。”倪哥捏着他后颈,将他拉出来,“别蹭。”
接吻的事情在两人心照不宣下不了了之,纪招松了口气,心情大好的主动勾着他的手指轻晃着。
等回去的时候,还有十几分钟开场。
纪招乖乖被他抱在腿里侧坐,时间晚了,平时这个点他都睡了,现下靠在倪戈怀里没两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
“歇会儿。”倪戈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神情没多柔和,动作倒是真温柔。
纪招眯了一会儿,似乎睡着了,但还有一缕意识清醒着,正处于一种玄妙境界时觉得呼吸不畅,供氧不足的危机感在大脑拉起响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
倪戈见他醒了,松开捏他鼻子的手,“心肝儿,我要上场了。”
纪招唔了声,努力睁了两下眼睛,主持人的声音激昂澎湃灌进耳朵,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大脑里敲打着,他从倪戈腿上站起来,又蹲下身子给他揉腿。
他再轻也是成年人,压了十分钟千万别把倪戈腿给压麻了,不然他场上挨打是小,可是会赔钱的,那么一大笔钱,他真敢借。
他睡眼惺忪的,露出眼睛里带着尚未完全清醒的睡意,一层水光朦胧其上,蹲在他身边帮他捏腿,乖的倪戈拉起他又是一阵亲。
口罩被拉到下巴上,纪招又陷入了呼吸不畅的中。
常乐乐看着对手已经一个个上场,倪哥还没亲完,不知道该不该棒打鸳鸯似的提醒一句。
主持人应变能力很强,见倪戈没上来,开始逐一介绍其他人。
倪戈觉得小妖精呼吸越急促,换气换的跟溺水似的慌张,大慈悲的放过了他,唇齿一离开,迅把他口罩一戴,“看你老公怎么赢的。”
话落,轻轻把他往常乐乐那边一推,走上了圆台。
铁丝笼在纪招身后被打开,他回头看过去的时候,男人已经从容的站在了台子上。
森白的灯光,青黑的纹身,嘴唇是过分的红。
看到他时,嘴唇勾起一抹痞里痞气的笑意,带着餍足和戏谑的坏,纪招心跳乱了一下,匆匆回过头去。
一对三。
纪招看的揪心,也不困了,也不乱想了。
第一场伴随着鼎沸的人声结束,纪招长叹的一口气还没落到实处听见常乐乐骂了声,“艹,他怎么来了!”
【谁?】
“场子里的疯狗。”常乐乐说完,安慰他道:“倪哥今天这么凶猛,肯定不怕他。”话落,踮着脚尖又看过去,希望自己看错了。
台下休息区大家也看见疯狗那头绿,不约而同的停顿了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