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州灵云观内。
长灵与水云的尸体并排置于大厅之中,灵云观的一众道童满脸伤心,在旁边低声啜泣。
“怎会如此,现下连长灵道长也遭了贼人的毒手,诸位道友可还有别的线索!”
有道人看着现场的悲凉景象,不由咬牙愤声发问。
其余道脉诸人皆是一脸难看,在自己等人的严加戒备下,竟还有人能悄无声息的夺取了长灵的性命,这令他们既愤怒又不安。
两具尸体他们仔细检查过,皆是被人震断心脉而亡。但却没有更多有用的线索,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水云老道死的时候一脸安详,他们听信了长灵的言辞,认为是与水云道长相谈甚欢的虚元突下杀手,才造成这个结果。
但现在虚元的身份与来历存疑,唯一握有证据的长灵也在昨晚被人击杀,他们反倒不敢轻下定论了。
长灵的尸体上瞳孔巨震,显然临死之时都难以置信,对方会对他下手。
对于此点,诸多道人心中都有所猜测,望着灵云观一众道童,行事之间暗藏了几分小心,
“长灵道长与水云观主在这方圆附近声名皆是不错,四方来往的诸位道友与二人俱是相处甚睦。
同为道脉之人,水云观主平日里也只是观天修道,与人为善,少有外出走动,应该不曾有过深仇大怨之敌。
诸位道友可有更多的异议?”
有经常与灵云观往来的道人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水云老道常年宅在灵云观,与他也是相熟,没听说过对方曾经与人结怨。
“会不会真是昨日的那两名贼,道人所为,看其实力强横,行事暴烈,嫌疑甚大。
而且长灵道长昨天信誓旦旦,言有切实证据。”
也有道人踌躇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住嘴!”
“慎言!”
道脉之中有身份地位略高,与三州大观皆有所来往的道人凛声怒喝打断了对方的妄测。
紫霄阁在道脉中的地位非凡,他们皆是十分敬仰,不敢轻信紫霄阁的弟子会行此凶事。
“贫道法衍,乃是月玄观的弟子。
月玄观与玄天观相距不是甚远,贫道虽与紫霄阁弟子不熟,但也见过部分紫霄阁弟子拜访玄天观之时的行为,其作风不愧道脉魁首之名。
道脉诸长皆是公正贤明之人,又岂会容不明贼人于道脉玉牒留名,更何况对方与紫霄阁关系非浅。”
此时一名年轻道徒站出来为虚元辩驳,言语之间对道脉三大主观充满了仰慕。
“非是贫道自夸,贫道修行至今二十余年,虽不入四境,也在三境积元甚久。
水云观主与长灵道长虽长我数年,但若动起手来,贫道自信也可做到与那贼人相同的结果。
若如此算来,在场的诸位同道有嫌疑者就不在少数了。
至于说证据,这也是诸位道友现在疑惑的事情吧。
长灵道长昨日言语间信誓旦旦,却又不肯当场拿出证据。
事后观情形不妙,又言需再去证实祝星道长的真伪。
随后便遭了贼人毒手,看其死前面相,显然也是没有预料到贼凶会对他出手。
单此一点就证明凶手绝非祝星道长,而是另有贼凶藏于暗中,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法衍道人言辞犀利,一一指出疑点,为虚元开脱。
其余道人听完之后也是若有所思,凶手之事他们并不是没有疑惑过,现在只是想不明白对方的目的,这才是他们不安的地方。
“法衍道长所言有理,但现下对方刻意针对祝星道长又是何意?
或者说,既是针对祝星道长,为何要对灵云观的人动手。
长灵道长到底握有什么证据,以至遭人灭囗。
此事贫道也甚是疑惑。”
看着现场道人皆是沉默,无明道人叹息一声,出言反问法衍。
“这,这,贫道也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