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从打开的窗户倒灌进来,出呼呼的声响,祁斯年站在窗口像被冻僵了一般,一动也不动。
风罄瑶躺在床上闭目养生,这些天她对光线和温度不像以前那般敏感了,就像现在即便窗户一直开着,她依旧穿着夏天的睡裙,却并不觉得冷。
即便现在没有一丝光亮,她依然能清楚地看到房中的一切,清楚地看到站在窗口的祁斯年专注的表情,清楚地看到窗外树林间奔跑、捕猎的野兽。
“都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斯年终于关上窗户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风罄瑶说道。
风罄瑶立刻睁开眼,翻身坐起,祁斯年已经拿起一件羊毛大衣等着她伸手。
“真的能问出来吗?”风罄瑶质疑道。
“横竖试试,能问出来就问,问不出来就算了。我只是觉得昨天她的反应过于平静了。”两人一边下楼一边低声说道。
他们还未走出院子,便听到藤蔓的沙沙声。
“是今晚风大,还是她知道我们要找她?”
“应该是后者。”
两人快步来到院子里,原本颤动地枝条突然齐刷刷地指向正东方。
风罄瑶正东方向看了看:“实验室的方向。”
藤蔓的枝条上下摆动着,风罄瑶看着祁斯年道:“实验室,你是要那个小花盆?”
“我去拿。”说完祁斯年就不见了。
风罄瑶来到藤蔓下的石桌上坐定。
“要说下午那个人不是你爸爸,我肯定是不相信的,可是如果他是你父亲,为何你看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风罄瑶絮絮叨叨地说着,藤蔓也不停地晃动着树枝,在说着什么,可是风罄瑶却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很快祁斯年便拿着小花盆回到风罄瑶身边。
藤蔓一直左右晃动着纸条,祁斯年和风罄瑶知道是让他们拿掉符咒。
“拿掉可以,但是这一小盆我们还需要用它做实验,所以……”风罄瑶的话都没有说完,便见藤蔓上下摆动着纸条。
祁斯年拿掉符咒之后,小花盆的藤蔓就开始往外生长,细长的纸条在大理石桌面上写出一个个汉字。
“他是个赌徒,从来没有管过我,否则我也不会去会所当小姐。”风罄瑶读道。
“所以你觉得这一次他之所以找到这边来是有人收买他。”
细枝条又写出一个字:“钱!”
“有人来了!”祁斯年突然说道。
“玉娇,谢谢你,我们先回房间了。”
车灯越来越亮,风罄瑶和祁斯年两人只好从窗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