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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出城教育(第1页)

无数根亡灵弓手的箭矢从两人脚下飞过,耳边尽是乌鸦粗哑的鸣叫和箭矢破风声,有一根甚至射中卡修斯的脚踝,艾蕊萨手心脚心紧张起了一层冰凉的汗,又被夜里一阵阵刺骨的冷风吹干,肩头锁骨被乌鸦抓得生疼,后来渐渐的麻木了,身体如坠入横七竖八长满冰锥的寒冰地狱一般,困意席卷而来,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就如前世旅行时在嘈杂的绿皮火车上沉沉睡去。不知在天上飞了多久,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那些红眼乌鸦才把他们放回地面,第一束阳光已经照射进来,显出那些参天入云的翠绿竹子。

“我…我记得,艾希礼说,清晨和黄昏时,那些寄生怪很猖狂。”艾蕊萨躺在深红色土地上看向卡修斯虚弱地说道。

“那也没办法了,谁成想墨菲斯托是那等自甘下贱的货色,折腾这一宿,眼看着太阳要出来了,我们得先找个庇护所。”卡修斯强撑着灌铅的眼皮同样虚弱地说道。

“能看到你们两人全须全尾地出来,不容易啊。”以撒不知何时走到两人身边,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冷声嘲讽道。

艾蕊萨抬起眼皮望去,以撒身后跟来是一大群面颊上长着血红色蘑菇的阴尸,还押着两个头上绑着绷带的男孩。只听卡修斯开口恭维道,“以撒老哥,你挺厉害啊,活着的时候是暗影朔风团的大副,现在到了深雾竹林才多长时间,你又成了那些阴尸的老大哥,真是应了那句话,金子到哪里都光,像你这样人格魅力四射的人,不管到哪里都是领导者啊。”

“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挺会夸人的,有这能耐多夸夸你那些队友,就不至于在鬼城里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了。”以撒冷哼一声,朝左手边两米多高的阴尸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去把那两个废物抬起来,回我们的豪华小木屋。”

那两米多高的阴尸全身青灰色的肌肉颇为达,看着渺小的两人低吼着捶打了几下胸口,似乎是觉得这样简单的力气活辱没了她,但在以撒冷冽的目光注视下,还是走过来一手一个把卡修斯和艾蕊萨拎起来扛在肩上。

卡修斯刚趴到它的肩膀只觉得一股腐臭味直勾勾往鼻子里钻,呛得他几欲作呕,以撒又絮絮叨叨地训起话来,“这般大的人了,德不配位,必有灾殃的道理还不懂么?我听吉弗里说,你为着弄死个魔药贩子,唆使手下队员把狼人放进学校里来,你倒是撇得干干净净了,结果呢,墨菲斯托没死成,那群平民学生倒是死了不少。那群平民学生的家长只为培养一个孩子,早就倾家荡产甚至负债累累,而你,阿斯特莱公爵和拜占庭公主嫡亲的外孙,亲手掐灭了他们最后的希望。事的第二天,就有学生家长站在圣约翰骑士学院引火自焚,卡修斯,你被火烧过么?你知道那有多痛么?”

“但是,对于他们那些无权无钱无势的平民来说,死,就是他们能出的最大声音。圣光会的教义里说,自刀的人上不了天堂,可对他们那种人来说,这人间早就无异于地狱了。”以撒声音悲愤地训斥道,“卡修斯,艾蕊萨家里也是这般光景,都指着乔治那小子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可以去找她问问,她在家吃什么穿什么,我第一见她的时候,她那么瘦瘦小小的一只,衣裳都洗得褪色了,平时在家上顿黑面包,下顿黑面包,想吃个土豆,吃个白菜叶还得等天黑菜市场收摊再去捡。这还得归功于乔治出淤泥而不染,没沾上成瘾魔药,不然我都敢想她会落什么田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卡修斯委屈得眼圈红红的,趴在健硕的斜方肌上哽咽着说道,“清白俩字,我都说累了,我就离开了那么一会儿,狼人就冲进来了,我那天已经拼命拦着了,为什么…”

“行了,行了,我是知道你心肠好,做不出来引狼入室的事,但那些平民学子命丧狼口,你身为当晚值班队长难辞其咎,虽说你们学院围墙质量差,人员管理也混乱,按理说责任更大,但你是护校队长加臭名昭着肉雨伯爵的儿子,事时你又偏偏擅离职守,所以出了事只能是你为铲除异己引狼入室。”以撒顿了顿,“你觉得,如果你们院长让墨菲斯托空降当护校队长,你觉得他会同意么?”

“我知道,你想摆脱你父亲的一身骂名,那也得你自己做事长脑子啊,那个叫巴蒂大副怕是以前在学校就跟你不对付吧,那这次为什么要把他那样的刺头放在自己队伍里呢?”以撒的再度质问道,卡修斯依旧紧闭双眼保持沉默,仿佛不听不答就能躲开一切的指责,看到卡修斯油盐不进,以撒不由皱了皱眉。

艾蕊萨俏皮地抬起头夹着嗓子接了一句,“臣妾百口莫辩,无话可说,但请黄鳝明察。”

卡修斯面皮上绷不住开口说道,“跟谁组队,这…这都是学校的安排,我作为学生就得听话啊,我还指望他们给我安排工作。”

“这么说,你这个深渊公主的未婚夫,竟然还要圣光会给你安排工作,这倒是新鲜事。”以撒讥讽道,随后又抛出一个问题,“为什么穆尔戈斯将军非要让出身显赫的贵族子弟与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一起送进探险,你知道吗?为了平民愤啊,近几年阿瓦塔一直不太平,平民们要求减轻赋税,要求处决亡灵法师,要求在法律上与贵族享有同等权利,南部奥德迪小镇的妇女暴动刚刚平定,北边柯拉松辖区的圣光会教徒打着工人反抗资本家的名义闹起义,也就是你们看到的纳西塞斯队。”

“可是阿瓦塔政府又是怎么做的呢,近几年,以苏提底亲王为的藩王大力推广魔药和风俗业,穆尔戈斯将军故意把墨菲斯托翻身男魔把歌唱的事迹四处宣传,却断了魔药贩子袭爵的路,你能看出下一步他们要做什么吗?”以撒接着问,卡修斯被连珠炮似的质问打得喘不过气来,瞥了一眼艾蕊萨脸上的期待,却强打起精神思考着。

“我想,权贵想用魔药控制平民,要是平民活得朝不保夕,终日只想着筹集魔药钱,就不会生出与贵族平权的幻想,只会平民内部自相残杀,那些掌握核心技术的魔药师有钱无权,这样才能甘心为权贵所用,否则恐怕整个阿瓦塔王国都会易主,长此以往,就会积贫积弱…”卡修斯声音颤抖着说道。

“不错,总结到位,看来肉雨伯爵的儿子对成瘾魔药的作用了如指掌深。”以撒毒舌地讽刺道,“那你觉得扶持风俗业又是为了什么?”

卡修斯摇摇头,艾蕊萨疲惫地闭着眼说道,“这叫做奶头乐效应,社会上多数财富掌握在金字塔顶端少数人手中,为了避免产生令人头痛的阶层冲突,只能大批量制造奶头,代入现实就是以撒你刚才提到的魔药和风俗业,只有让底层人沉迷其中,无法去思考现实中的问题。实际上,低头看看盘子上的黑面包,身上褪色的衣裳,抬头看看墙皮剥落的家,一贫如洗的父母,蓝色的小鲸鱼怎么可能不让人沉迷呢?”

“艾蕊萨,你在可怜你的堂兄乔治是么?他不值得可怜,他踩在全家人头上进了圣约翰骑士学院的大门,就算生活再艰难都不该自暴自弃,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该明白自己无路可退,必须一往直前。”以撒说道。

“你没有经历过我们的苦,你当然可以说出那样的豪言壮语。”艾蕊萨深秋寒潭般的眼里不复往日的宁静,闪烁着疯狂决绝之色,“你知道吗,我和奥古斯塔想要炼化一个体魄强大的鬼仆,好去接一些猎杀任务赚钱糊口,正好我去圣特雷萨给婶婶买药的时候看到了铜皮铁骨的你,在我们去把你搬走之前,我就思考了很久,我们要是在医院被抓个现行,执法骑士会直接把我们送上火刑架,即便明知那是活活烧死的差事,可是,我们看着身上的破衣烂衫还是去了。”

“在圣特雷萨踩点的那些天,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被抓住了该怎么办,不管是医生护士还是执法骑士,我都要弄死他们,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他们一块死。没过几天,奥古斯塔就被抓了,活活晒死在卡斯布罗集市的惩罚木笼里…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每次我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我就害怕那些执法骑士当着我婶婶的面把我抓去游街。”艾蕊萨越说越是激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澈的泪。

“是不是墨菲斯托又拿以前那些事恶心你了?那些事都过去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总去想呢,这不是折磨自己么。你那吸血鬼堂兄和你那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婶子都死了,再也没有人需要你看护照顾了,往后你的吃穿用度不会比阿瓦塔京都的贵族子弟差劲。至于那些多嘴多舌的畜牲,大不了一刀杀了,眼不见心不烦。”以撒宽慰道,他叹了口气,拍了拍高大阴尸青灰的胸口,“把她放下来,我背她走。”

艾蕊萨被放下来踩到挂满露水草叶的那一刻,便乳燕投林似的扑进以撒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以撒轻轻摸了摸她后脑勺上细软的头,“等我们在深雾竹林冒险结束以后,你爸爸要来接你回家了,不是吗?”

艾蕊萨含泪点点头,余光瞥见不远处湖泊旁边有个带院子的高脚竹屋,院里的小鸡小鸭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看着就像寻常的农家院,竹屋里走出一个面容青灰的农家妇人往地上泼了盆洗菜水,看到以撒等人立刻提起裙子跑了过来,在蓝格子围裙上抹了抹手,跪在地上吻了一下以撒的靴子,“老爷您回来了。”

“嗯,这是艾蕊萨小姐,趴在乔背上的那位是艾蕊萨小姐的未婚夫,你找两个合适的房间安置了,至于那两个头上缠着绷带的,就送到猪圈里当肉畜吧。”以撒吩咐道,那妇人力气不小,站起来抱起艾蕊萨小跑着回到竹屋。

刚坐到床榻上就听到外头闹了起来,“我就知道,有其母必有其子,你跟你那不知廉耻当众行秽的母亲一样恶心,我们瞎了眼才跟着你…”

艾蕊萨身心俱疲,管不了那么多,索性倒头就睡,梦里她看到了奥古斯塔,那时他头乌黑,光滑的脸上没有岁月镌刻出的皱纹,他身披银甲和一个英气逼人的克里诺林裙少女含情脉脉地看着彼此,相拥而吻,一道尖利的女声划破了这静谧的时刻,“我的主啊,玛格丽公主,你这是在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与一个侍卫卿卿我我,你想要给皇室丢脸吗?”

一个高颧骨法令纹很深的中年妇人带着一群侍女和伶人蜂拥而至,强行将两人分开,“不要!这不关奥古斯塔的事!你们不许抓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那些负责去抓两人的侍女扯破了他们的衣裳,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两人衣不蔽体被拖到宴会上,魅魔跳着血脉喷张的舞蹈,瘦高尖脸国王身边围绕着袒胸露肩的妖娆女人,雪白的贝齿叼着深红色车厘子喂进国王嘴里,跪在国王脚边的女人一挥手,天花板就翻了个身,无数的玫瑰花瓣从天而降,如一座血色玫瑰山把载歌载舞的魅魔压倒在地。

贵族们扬手帕丢帽子欢呼起来,只有年幼的小王子出不合时宜的惊呼,尽管胆怯的王后立刻捂住他的嘴巴,国王看向他们母子时目光中温和地笑意还是化作冬日冻住的雪花。那中年妇人跪倒在国王面前,吻了一下国王的脚趾说道,“陛下,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玛格丽公主与奥古斯塔在后花园里…”

“有话直说,是不是玛格丽那个不知廉耻又与侍卫幽会了?”国王看着衣衫不整的玛格丽拍桌咆哮起来,“王后,这贱妇可真是你养出的好女儿,这才解除禁足几天,就迫不及待在我的皇宫与下等侍卫里白日宣银,当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王后瑟缩着不敢说话,中年妇人又添了一把火,“陛下,我们路过花丛的时候听到那种不堪的声音,还以为是伶人侍女不检点,不成想竟是玛格丽公主,我们进去的时候,公主…公主的抹胸带子还挂在那侍卫的腰带上,这实在有辱皇家颜面,公主身份尊贵,我不敢处置,来此请国王示下。”

“国王您明鉴,玛格丽公主是您的亲生女儿,一言一行皆代表皇室,我们只不过在后花园说了几句话,那老虔婆就突然冲过来血口喷人说我们幽会,不但叫人扯烂了我们的衣裳,还把我们拖到宴会上来,让满朝文武看着公主和侍卫衣衫不整,到底是谁有辱皇家颜面?”奥古斯塔大声辩解道。

幼小的王子也跪在国王面前,扯着国王的袖子脆生生地说道,“姐姐不会做出那种事的,父王相信姐姐。”

在王后睚眦欲裂的眼里,国王飞起一脚把小王子踹下台阶,冷冷地说道,“好一个公主,好一个亲女儿,克罗威尔,他们阿瓦塔的使者不是死皮赖脸地要和亲么?和亲的事我应允了,三日后,我会把玛格丽公主嫁到他们德斯梅乌斯家族,做他们亨利太子的妻子,他们下一任国王只配用这种二手货。”

“至于这个不安分的侍卫,处以宫刑…”

烈日当空,艾蕊萨哭着哭着就转醒过来,守在床边的卡修斯给她轻轻地擦眼泪,“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奥古斯塔成了宫廷侍卫官,他爱上了玛格丽公主,却被处以宫刑。”

“你的说是谁,玛格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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