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个婚必须离,打人是最不能原谅的,不能再心软给机会了,听到了吗?”母亲用毛巾包着冰块给她敷脸。
怃雨脸上还有泪痕,但是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我知道了,妈妈”。
“到底是什么事,让你们两个人闹得这么凶”?父亲看着陈清刚才情绪失控的样子,又想起女儿据理力争的样子,对这件事有了初步的怀疑。
“爸妈,我跟你们说,他妈妈拉了个家族群,颠倒黑白的说着我的坏话…”,怃雨一边说,拿起沙发上的手机递给了父亲看:“我承认刚刚说话是说重了点,但是你看群里他们家亲戚说的话…我怎么能忍得下去”?
父亲一条一条的往上翻,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手上的青筋因为愤怒也越来越明显。母亲看着自己老公逐渐阴沉的脸,心有不安的也凑了上来。
父亲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是陈清。
父亲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接通了电话:“有什么事”?
听着岳父的语气,陈清顿感不好,想来已经看到了群里抨击怃雨的内容了,只能尽力的解释着。
“爸,这次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要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陈清已经能想象到电话那头岳父阴沉的脸和即将爆发的情绪:“我这就回家解决这个事,您千万帮我稳住怃雨,等会处理完了,我就过来负荆请罪,怃雨打我多少个巴掌都可以,爸,求您了”。
“你别来了,从今天开始,从你这个巴掌开始,我们家门你就进不来了”,岳父并没有说话,反倒是岳母听到陈清的说辞后将手机拿了过来,说完这句话后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听着岳母的话,被挂断的嘟嘟声提醒陈清追妻路注定漫长且荆棘丛生,陷阱无数。
“摊上这样的亲家,我们家也是倒霉,从现在开始,我要广积福”,陈母抱怨道:“让我姑娘少受些委屈”。
听到母亲这样说,怃雨终于忍不住了,大哭了起来。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如泄洪一般爆发。
“离吧,爸妈支持你”,母亲把哭泣的怃雨楼进怀里,拍了拍她的背:“我们再也不说给他机会了”。
父亲在旁边没有说话,却在心里暗暗下着决定:“敢欺负我家姑娘,真当我是吃草的”。
家族群里见怃雨没有再说话了,以为是怃雨怕了,纷纷艾特陈母邀着功,陈母看着群里消息,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可她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黑着脸往家赶,已经到家门口了。
怃雨哭了许久才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让父母跟自己的脸拍了个照。
看着照片里,红潮已经消退但是脸上还清晰可见的巴掌印,怃雨看着照片心里委屈极了,忍不住的泪又从脸颊滑落下来,她擦了擦泪,将照片发给了君芸:“离婚的关键性证据有了,帮我联系下律师呗”。
消息刚发过去哦,君芸就打电话过来了:“这是他打得”?
“嗯”。
“这还得了,还动起手了”君芸在那边气的大声吼起来。
“怎么了?这么大火气”,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男声,问着君芸。
“爸,怃雨被她老公打了,脸上的巴掌印好清晰,您说这是用了多大力啊”,君芸跟她父亲说道。
“还有这事?”
“嗯”
“电话给我,我来跟怃雨说”罗父拿过来君芸手里的手机。
“孩子”
“叔叔好”,听到罗父的声音,怃雨憋住哭打了声招呼。
“孩子,受委屈了,叔叔帮你找最好的律师,别怕啊,也不用担心孩子,你和君芸跟亲姐们似的,也算我女儿,我绝对不会看着女儿受委屈不管的”。
“谢谢叔叔”,怃雨听着罗父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别哭,孩子,有空来家里,我让她妈妈给你做好吃的,你也让君芸多带你去吃好吃的,叔叔家也有钱你知道的”罗父听着怃雨的哭声,有些心疼。
“哎呀,知道了爸,我会好好陪她的”,君芸抢过了电话:“你先去找律师吧,看看我们公司哪个律师最厉害,公司外的律师也行,反正哪个最厉害就找哪个”。
“好,我知道了”,电话那头传了关门的声音。
“别担心了,我爸去跟你找律师去了”,君芸说道:“你收拾一下,下午我带你出去散散心,吃点好吃的,然后跟律师见见面,把证据啊,细节都说一下,为打官司做准备”。
“好”。
被赶出门的陈清买了三瓶白酒回到了父母家,在厨房里拿了两个酒杯,喊了声“爸爸,下来陪我喝一杯”后,坐在餐桌上喝起了闷酒。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听到动静的母亲出了房间,看到了喝酒的儿子,夺过了他的酒杯:“你不知道喝寡酒伤胃伤身啊。”
陈清从母亲手里把酒杯拿了过来:“不要你管”,又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你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管你”,陈母走向去夺酒瓶,被陈清一把推开,陈母没站稳摔坐在了地上
“你到底怎么了?你跟妈说一说好不好?你这样会让妈担心啊”,陈母站起来,坐在了陈清的对面,抓着他的手满脸担心的说。
“都说了不要你管”,陈清不耐烦的甩开母亲的手。
陈母坐在陈清对面,看着陈清哭了起来。
“要哭去别处哭,你哭的我烦得很”,陈清拿着酒杯挥了挥。
听到儿子喊的时候,陈父还以为出现了幻听,随着自己老婆子的哭声出现,陈父才后知后觉的觉得真的是儿子回来了。赶忙下楼。
下楼看到的景象就是儿子一杯接着一杯喝酒,自己老婆子就坐在地上哭着。陈父不明所以,坐在了儿子旁边,顺势夺下了他的酒杯。被夺了酒杯的陈清有点不爽,一看是自己的父亲,也没说什么,就准备拿着那酒瓶直接吹。
陈父又将酒瓶拿下,将酒杯和酒放的离陈清远了些。
“你去弄点下酒菜来”陈父对着地上的人说。自从知道她无下限的针对怃雨以后,陈父就再也没有和颜悦色的对她说过话,甚至就当陌生人不说话。自己也搬到了楼上分房睡了。
听到老头子这么说,妇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眼自己儿子,走向了厨房。炒菜的时候,她总觉得儿子这次回来,是找她算账的。只不过心情不好,先发泄了。
陈清还在一个劲的找酒,嘟囔着要喝酒。陈父见状也知道陈清肯定遇上了坎,于是将两个杯子里都倒了酒,将一个杯子递了给他:“儿子,跟爸说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