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离的手,缓缓摘下面具,露出来一张苍白的面容。
他低低一笑,似是讥讽。
……
谢酒气冲冲地去找西门云潮。
然而吃了一个闭门羹。
西门云潮并不想见她,让她等着大婚仪式即可。
谢酒却不肯走。
她倔起来,谁也拦不住。
索性就在门口抱臂等着。
直至两个时辰后,大门吱嘎一声开了,晏萱惊讶地看着谢酒,“大师姐,你穿着嫁衣过来的?”
谢酒压根就没脱嫁衣,她心底带着气,既然西门云潮不信她,那么她就干脆穿着嫁衣到处跑。
“好看吗?”
“好看。”晏萱笑了笑,她看了嫁衣一眼,挪开了眼神。
然而她似是有些控制不住,走上前来,伸手摩挲着红色嫁衣的布料。
她有些羡慕地说:“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再穿上嫁衣呢……”
谢酒敏锐道:“……再?”
晏萱不是没有嫁过人吗?
晏萱回过神来,绽放一个澄澈的笑:“没什么。”
谢酒见过司马离之后,心底就越来越烦闷,她不想跟晏萱说什么,直接往里面冲。
她进了内室,穿过层层轻纱一样的帷幕,看到了半躺在榻上的西门云潮。
他仅仅身着里衣,衣衫半敞,墨丝披散。
“你为什么要让我穿着嫁衣去见那个大魔头!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谢酒质问的话说了一半就卡壳了,她扭过头去,不去看他:“师尊,你把衣裳穿好。”
西门云潮垂着眼睫看书,看也没看谢酒:“既然你来了,那么你的时间也到头了,就这样吧。”
谢酒往后退了一步,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儿。
可是她找不到那些根源……这次侍剑之后所有的记忆都被一层朦胧的雾气包裹着,此刻像是被激发了什么,她明明应该全心全身地爱慕西门云潮,现在她却觉着恐惧。
“什么到头了……”谢酒的声音极为干涩。
西门云潮轻叹一声,放下书。
谢酒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一动也不能动。
这种力量……是属于昆仑剑的。
怎么会!
西门云潮从榻上下来,赤着足踩在地砖上,一步一步走到谢酒面前。
高大的身躯微微俯下。
他清冷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恍若隔了数千年的呓语:
“不是不信任你,而是想让我的青鸟回来的时候,干干净净的,只属于我。”
赝品
良辰吉日,大婚之时。
昆仑这数千年来,最大的盛事:掌门大婚。
昆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般热闹了,各宗各派的人前来昆仑贺喜,一时间昆仑的大道上全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