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大概一年吧,就上下班开开。”小邹答道。
“姐,我今天看你一天都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小邹又问道。
“能有什么心事?你摔伤了会开心吗?”我回答道。
小邹没话讲,他可能觉得对我的关心是自讨没趣,于是又专心地开起了车。
车平稳地在道路上行驶着,或许是怕碰到我的脚,小邹的每个剎车都踩得很轻。
开着开着,小邹又问,“姐,你明天有早饭吃吗?要不要我给你带点?”
“那就不用了,我在我爸妈家吃,有早饭。”
我觉得小邹很努力地在找我搭话了,而我还这样爱理不理的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国庆打算出去玩吗?”我问道。
“打算去听个演唱会,再去杭州玩一趟。”小邹答道。
“啧啧啧,你们年轻人的生活就是充实。”我羡慕道。
“那姐你呢?”小邹问道。
“你没看到你姐的脚吗?你姐只能家里蹲啊。”我回道。
小邹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跟着笑了起来。
这起尴尬的意外终于被消解成一个荒诞的闹剧,它就这么轻轻松松地在我心头过去了。
回到家,吃完晚饭我就在床上躺着养病,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我听见我妈跑过去开门,不一会儿传来我妈惊奇的声音,“春杨,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力平,之前说好来看她的。”
我爸也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小刘,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过来啊。”
“叔叔好,我来看一下力平。”
我从床上爬起来,仔细地听着他们亲热的寒暄,以及小汪上窜下跳的叫声。
“力平呢?”刘春杨问。
我妈说,“你先去沙发上坐会儿,我去叫她出来。力平她最近扭到脚了。”
“啊?怎么会扭到脚啊?严不严重?”刘春杨关切地问。
“还好,两个月就好了。”我妈答道。
“力平,你出来一下,刘春杨来看你了。”我爸叫我出去。
于是,我就拖着扭伤的脚踝,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我对刘春杨尴尬地笑了一笑。
刘春杨看到我这个样子,忙站起来扶我。
我摆摆手闪开,然后走到我妈身边坐下。
刘春杨又问我,“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会扭伤的呢?”
我努努嘴,“就扭伤了呗。”
几天不见,刘春杨像是恢复了不少,平静了许多,但他看向我的目光还是那么热切。
“我认识一个骨科医生,你要不要找他再看看。”刘春杨问。
“不用了,也没什么大碍,就是脚踝挫伤。医生说也没什么快速的治疗办法,养养就是了。”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