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上去踹门:“张老板,今天咋回事?给个明白话啊!”
张老板在门里喊:“你们以后不用往我这来了,去福满楼吧。”
白羽恍然大悟,上次去福满楼被他看到了,难怪那天见到也是一副死样,看上去挺场面一个人,心眼咋这么小,心里堵得慌,有些话不吐不快,想到这说道:
“张老板,上次去福满楼,是因为只打到几只野鸡,东西太少,没来你这,今天一只黑瞎子,我们毫不犹豫来你这,总之,我们的诚意到了,您看着办吧。”
听到黑瞎子,张老板打开大门,脸上笑眯眯的,转变那叫一个快:“我说呢,两个兄弟不可能不照顾我的,快进来快进来。”
白羽心说:是个合格的买卖人,只要有利可图,脸色随时可变。
彼此各有所需,心里再不痛快也得笑呵呵的。
进了院子,张老板的老婆,殷勤的送上茶水,给他俩搬好凳子。
张老板已经将刚才的不愉快忘到九霄云外,嘻嘻哈哈与两人聊着:“老弟今天这个好,应该能出一个金胆,价格绝对好,哈哈哈。”
黑瞎子卖了二十两。
白羽与梁子能接受,这黑瞎子跟捡的一样,是那只程咬熊打死的。
白羽与梁子准备走,张老板玩命拦住,让老婆买了酒菜,非要留下。
以前在他家吃住,白羽梁子还有点不好意思,经今天这一出,两人心里负担没了,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就不给他省,你越给他考虑,他越拿捏你。
两人敞开腮帮子连吃带喝,吃饱喝足回屋睡觉。
转过天,张老板把熊瞎子收拾完,只有一张皮挂在绳子上。
两人惊呼:这家伙,这一笔捞不少,哎,我们辛辛苦苦,在林子里玩命,赚点小钱,人家躺在家里,净赚大头。
张老板留他们吃早饭,两人没心情吃。
张老板从屋里拿出一兜肉包子,放在车上。
两人笑着感谢一番,也笑纳了。
出了城,两人的好心情又回来。
没走几里路,见不远处一个熟悉身影,一身道袍,拄着棍子,走的踉踉跄跄。
白羽说了句:“不是郑秀嘛?”
梁子也看出来,扯着嗓子喊:“郑秀!”
郑秀见到他们,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人赶车过去,把郑秀扶到牛车上:“表弟,你这是干什么去?”
郑秀累坏,索性躺在牛车上,喘了几口气说:“师傅让我进城买药,走的早也没吃饭,走到这实在走不动了。”
“好办,坐牛车去。”
牛车掉头,重新进城。
梁子拿出肉包子。
郑秀饿急了眼,拿起来就啃,吃了几口皱起眉头:“梁子哥这是什么馅的?”
“肉啊。”
“罪过罪过,出家人怎么能吃肉呢?”郑秀心慌意乱,把包子放下了。
白羽哈哈大笑:“表弟啊,你还是年轻啊,你师傅什么都吃,我亲眼见过,在姚家的酒席上,吃肉喝酒,别听他的,该吃就吃,再说了,你又不是一辈子当道士,过个一两年,还俗吧。”
郑秀听表哥这么一说,想到一件事:“好几回看到师傅带一些吃的回来,在他屋里吃,吃剩下的东西包的严严实实,扔到老远,平常他的屋子都得我打扫,就是吃东西时他自已收拾?”
“老弟啊,你师傅偷吃呢,来把包子吃了。”
郑秀也不客气,拿起来就吃,一边吃一边说:“香,真香,比菜包子好吃。”
“哈哈哈。”
进了城,郑秀自已进药铺,拿出老道士的方子。
药铺的伙计一看,这什么字,跟鸡爪子一样,好歹认出来,问抓几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