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一下,你今晚本来要上的是什么课吗?哈莉·奎因去参加啦啦队排练的时候告诉我,你今晚有课。”我一边将通心粉送进嘴里咀嚼,一边问乔纳森·克莱因。
嘴唇喏动几下,乔纳森·克莱因回答了我,“我和哈莉都是心理系博士在读,导师会给我们分配一些教学任务,我今晚本来要替她去上给本科生教学的课。”
“所以为什么没去?”咀嚼。
“狮子袭击了校园,校长取消了今天剩下的所有课程,现在大部分学生都回家回宿舍了,或者去别的地方消遣游玩。”
“喔。”咀嚼。
“那为什么哈莉还能去啦啦队排练?”咀嚼。
“…啦啦队排练是在体育馆,而且有多个出入口,比一般地方更安全。”
“那倒是。”咀嚼。
“乔纳森。”咀嚼。
“怎么?”
“你们学心理的,出来一般到哪里就业?你要出去当心理咨询师吗?”咀嚼。
“我可能更倾向于留下来当大学讲师,…给我留了教职。”
看来乔纳森·克莱因没说出口的,肯定就涉及乔纳森·克莱因的父亲——利兹·克莱因了。
像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他的父亲在上任校长职位后,为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学校中教书的职位,也是很正常的,再正常不过了。
成为校长并不代表哥谭综合大学就变成私人财产。
流水的校长,铁打的学校。
即使有哪任校长想乱搞,把哥谭综合搞破产,从而贪污中饱私囊,在有这种行为倾向前,也会及时被学校董事会成员一致投票提前卸任。
吃完饭,我帮忙清洗了油腻腻的盘子和咖啡杯。
“…韦恩先生。”乔纳森·克莱因在我的背后喊我。
“怎么?”我没有回头,手中拿着洗碗海绵,正忙,“可以叫我托马斯。”
“呃…托马斯,我有一个冒昧的问题,可能会冒犯你,不知…”乔纳森·克莱因的语气很是犹豫。
“讲。”我倒干净盘子里的水,侧着塞进支架里晾干。
“韦恩企业收购阿卡姆疗养院,开办医学院,仅仅是想赚钱,还是有别的企图?”尽管他的语气很软弱,但是问出来的问题却是很尖锐,回答得稍有不慎,如果有个记者在旁边,我就要拉着布鲁茜身败名裂了。
也不知道他身上带没带录音器。
其实打开手机录音也一样,现在的手机,哪怕关机都能被监听。
“这你倒是问错人了,韦恩企业在我的妹妹布鲁茜·韦恩的掌控下,钱在她手上,怎么做由她说了算,”
“而我,只是个因为意外伤害而失去记忆的倒霉家伙,被我的妹妹牢牢掌握财政大权,只能每周做家务得到5美元去买冰淇淋,”
“你瞧,今晚布鲁茜和我生了争吵,把我关在了庄园外,我就不得不滚出来住我从未来过的学生宿舍了。”
我的身后短暂的沉默。
“你真的失忆了吗?托马斯·韦恩?”来自乔纳森·克莱因的质疑。
在洗碗布上擦拭干净双手,我转身,乔纳森的蓝眼睛鹰一样凝视我。
“我有充分的临床医学检查证明,我有大脑器质性疾病,脑外伤和血肿,以及大脑内部的血凝块存在。”
“抱歉。”乔纳森·克莱因虽然嘴上道歉,但是眯起了眼。
看在晚饭的份上,算了。
晚上,我执意不去哈莉·奎因的卧室,也拒绝了乔纳森·克莱因的好意,在沙上将就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