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当地还有一个孩子比较厉害的,但是被他们其中一个给打死了,后来他们也被报复过,不过……没报复成功,就被我们联合当地军方给抓获了。”
画面上,一个角落里蜷缩着两个小男孩,看样子八九岁左右,不过两个人都是双手抱头,蜷缩着的,完全看不清容貌,甚至身体都和后面黑色的墙融为一体了。
“这孩子……衣服都不穿的吗,他们真的把人当狗养吗,怎么会有这种事情生呢,这个崔大山真该千刀万剐!”
余岁手里捏着一颗象棋,双眸殷红布满血丝,牙关咬紧,心口处还是猛的泛出强烈的疼痛。
不用说,她也知道,这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就是萧九州,怪不得三年前的他依旧是不会表达,不懂感情。
他从未被爱过,甚至于从未活在正常的社会中,能有如今这理智沉稳的模样,该是经过了多大的努力。
林伯重重的叹了口气。
“可不是吗,这两个孩子当时也不怎么会说话,但是他们都管崔大山叫爸,最开始解救回来,见不到崔大山他们还会心慌,乱叫,专家说,他们要像动物那样经历社会化训练,不过……后来好像有一个被接走了。”
林伯伸着头看了看那张图,指着其中一个头略短的。
“这个,他家里当时派了人跟我们一起过去的,估计是个有钱人的家孩子吧,可怜了,也不知道怎么丢的。”
余岁忍着心中的疼痛,勉强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很小声的说了句。
“或许……不是丢的呢。”
林伯没听清楚,她的话,跟着就问了句。
“什么?”
余岁摇摇头,即便想勉强撑住一个笑容,却现,自己完全做不到了。
她将手里的象棋放在棋盘上。
“您自己研究一会儿吧,今天多谢了。”
看着起身出去的余岁,林伯低头笑笑。
“一边问事,一边还能赢了我,这丫头聪明着呢啊。”
刚刚进来的小张一见人赶紧打招呼。
“林伯来啦,这是又拖着谁和你下棋了啊,我这会儿没事,咱俩来一盘吧!”
余岁几乎就是冲大门口的,看着靠在车旁不断抽烟的萧东,她小心的问。
“九州,怎么样了,他……”
萧东抬了抬下巴,无奈回答。
“里面呢,疯的时候不让近身,会杀人。”
这话若是平常也就算了,可是余岁刚刚看过那些资料,忽然就觉得,这可能是真的了。
她的手刚放到车门上,就被萧东一把按住。
“别进去,他要是伤了你……清醒了会疯的,搞不好会死。”
其实萧九州已经控制的很好了,萧东口中的疯,那都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如今他只会默默的难过,默默的伤害自己。
余岁坚定的道。
“他不会,萧东你也上来,把车开到人少的地方,让九州好好休息一下。”
车门拉开,蜷缩在座椅旁的男人缓缓抬起头,一双泛红的眸子湿漉漉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