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眼睫轻闪,有些痛恨自己的没出息,但……看到灯灭,不管心底想的是什么,他的身体还是第一时间会动,还是会以最快的速度狂奔至此。
来的时候他就想,只要这一次,就这一次!
谢玉不走,他就永远不会放走了。
要锁起来,锁在身边,当着全天下的面,永远打上他的烙印。
“你没生气?”谢玉拽他的衣袖,试探问:“你不喜欢我了?”
“何至于这么猜?”
“按照话本子上写的。”谢玉道:“你应该立刻抓过我的手,检查我全身,然后忍着暴怒问我'他碰你哪儿了',然后将季明赫削成人彘,然后再将我……唔……”
原本捂在眼睛上的手捂住了嘴巴,霍寒低头,一双美目骤然靠近他,带着凌冽的侵占意味,一如多年前:“怀瑾……”
他没有直接吻谢玉,只是将唇靠在自己手背上,几分虔诚的隔着手背同他讲话。
“若是真的,你不会是这个反应;若是真的,我会杀了他,然后……自刎!”
自……
谢玉有些愣,还没反应过来,霍寒已经带着他进了屋。
江湖朝堂不两立,为了避免再吵起来,他还是装做了生病的样子,不过,他还是看见,那些最开始对他喊打喊杀的人,双颊都肿了起来,眼神闪躲,似是刚领过罚。
。
冬季的风吹的有些冷了。
谢玉吃了饭,从明凰山上下来,一路都没说话。
直到立在山脚,才忽然开口:“霍寒。”
他喊,直接叫了霍寒的名字,问:“我们这样,算两清吗?”
霍寒脚步倏然顿住,“什么两清?”
“很多年前,你骗我一次。”谢玉道:“你说你会永远护我周全,在南梁的时候,没护住。”
“如今我骗你一次,窃了你的消息,我们互相骗过了……”谢玉深吸一口气:“两清吗?”
算吗?算两清吗?
两清就意味着分别,可是不分能怎么办?破了七年的镜子,真的能圆回来吗?
生病的时候,他很黏霍寒,他和霍寒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最初,琴瑟和鸣。
可是这些年经历的事,所有的计划和布局,他从来没跟霍寒提过,如今又要来试探。
今夜的事仿佛一个导火索,一下子将他们之间虚假的“和睦”撕的面目全非,连最表面的深情都难以为继。
“算……”
听着他的话,谢玉一颗心缓缓提起来,又听他讲:“还是不算呢?”
“怀瑾!跟我去个地方!”霍寒转身,忽然揽住他的腰,直接将他扛上了马,拉在怀里:“到了我再同你讲!”
迎面的风不断吹来,霍寒攥着他的手,就不用担心摔下马,从未有过的畅快。
可是,一到小木屋,霍寒便拿链子将他栓了起来,锁在床头,牢牢锢住他的手,张口便是:“谢怀瑾,我要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