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只有他。
她只想和他一个人上床,可是他再怎么厉害,终究不过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是没办法伺候好一个女人的,最少也得三个……个男人才可以。
可她不想要,她知道自己再这么下去,会活活折腾死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他是乐意被她折腾的。
他是乐意的,要不然他怎么会一下一下,极有节奏地抚摸着她的臀部,又怎么会把手掌从她的背心移到头顶,轻轻地,用五根手指一遍一遍,不停地梳理她的头发?
“我……还想要……还想要……”
脸颊紧贴在飞云胸口,上上下下使劲磨蹭着,与此同时,扣紧飞云的后背,蜷缩起双腿,夹着他,仰头发泄一样高喊了一声,出乎凤飞的意料,这一回,她已经到了,他却依然直挺挺地杵在她的身子里,没有泄,没有疲惫,更没有一丝一毫要从她身子里出来的意思。
“你……别忍着,那样好没意思……”
脸颊依然紧贴在飞云胸口,全身颤抖,脚趾头也一根一根蜷缩了起来,曲着膝盖,紧紧夹着飞云的腰,只有凤飞自己知道,他要是现在就从她身子里出来了,她是忍不住,一个晚上都要睡不好的。
她还想要,可她又很困,不仅困,和他这样光着身子抱在一起,虽然是靠着火炉站着,还是冷。
她又想要,又困,又冷,他既然愿意给她,为什么不到床上去……
“哼……”
脑袋深深埋进飞云的胸口,闷闷地“哼”了一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话还没有说出口,那只温暖粗糙的掌心,却再一次抚上了凤飞发心,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比之前一下更轻,更柔地揉着她的脑袋,揉着揉着,就教她舒服得直哼哼,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来了。
见凤飞闭了眼睛,两只腿依然缠绕在自己腰上,虽然没有力气动了,却不愿意下来,抚摸着凤飞的脑袋,往床边挪了挪,飞云立即抓起了一床被褥,将它小心翼翼,紧贴在凤飞身上裹好了,方才抱着她,下头依然嵌在她身子里头,摇摇晃晃,脚步虚浮地凑回了火炉旁边。
“要动……要……要泄进来……”
闭着眼睛,满脸红晕地依偎在飞云怀里,随着他身子上上下下,极其轻微的起伏,恍恍惚惚间,凤飞就像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正被李玉抱在怀里,哄着睡觉一样,身子越来越沉,眼皮也越来越重,偶尔动一动脑袋,踢一下腿,身边的那个人,也会立即把她的脸捂进胸膛里,把她露在外头的小腿,小心翼翼裹回被子里。
咬着牙,满头大汗地在凤飞身子里进出着,见凤飞不知不觉就闭了眼睛,双臂紧紧缠绕着自己的腰,撅着嘴,睡里梦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要泄进来……”,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身上的汗和血,不知不觉就浸透了被子,眼看着,就要湿到被子里头的凤飞,一闭眼,飞云终是遂了凤飞的意,挺腰轻轻压在被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的凤飞身上,将一股激烈的暖流,源源不断地注入了凤飞的身子。
将已经熟睡的凤飞抱回床上,换下她身上被血水和汗水沾湿的被子,给她裹上那床刚刚被他放在火炉旁烤热的被子,捡起地上的佩剑,举着火把,拼命忍住几乎要喷涌出喉咙口的腥甜,推开房门,迎着铺天盖地,遮云闭月的暴风雪,一弯腰,飞云立即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屋外的漫天大雪中。
他要去烧了他们……所有死于瘟疫的人,必须统统烧掉,不能下葬。
皇上……轩辕莲虽然已经下过旨,但是他知道,这里的人,断然不会理会轩辕莲的圣旨。
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所以他知道,知道他们埋葬死人的地方。
他知道,不久之后,她也会知道,她若是知道了……她若是命手下挖出了那些尸体,放火焚烧,这里的人,一定会更恨她。
所以他一定要赶在她前头,挖出那些尸体,将它们统统烧了。
包括他的叔叔、伯伯、婶娘、舅舅、姑姑、小姨。
今天晚上,他就要将他们所有的人,统统烧成灰。
他到底怎么了
“你说真的?他真的……真的在东边森林里的坟地里挖死人?还……被人打了?还受伤了?”
第二天一大早,依然是满头大汗,身子沉得像被鬼压一样,一整个晚上都在做噩梦的凤飞,一醒过来,就觉得身旁空空落落,冰冰凉凉的好不难受。
可不是,一睁开眼睛,她就发现他人早不见了。
去哪儿了……他该不会,真的跟着萧晓月那个年过半百的老婆子跑了吧?
这么一想,顾不得吃早饭,凤飞便立即将所有的手下统统派了出去,吩咐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找回来。
他要是真敢跟别人跑了,把他抓回来以后,她非得扒了他一身的皮。
出乎她的意料,他没有跑,而是半夜里,偷偷溜进了东边的森林,把坟地里所有的尸体都挖了出来,一个晚上就烧了个精光。
想当然尔,这么大一把火,不光是她的手下注意到了,这里的人,也很快统统注意到了。
他们把他围了起来,又追又打,还扎了个草堆,差一点把他也烧了。
他会背着她,半夜里偷偷溜出去烧死人,她不奇怪,平日里他就是照三餐发癫的,不管他背着她,偷偷做了些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奇怪。
她只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被他们打伤……他居然,毫无反抗地站在那里,差一点就被他们活活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