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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第2页）

而高速行驶的地铁上，车厢里空无一人。

地铁总站门口前的广场上，一道淡红色的风涡出现，从里头滚出来两个人。

小伊妮德躺在冰冷的地上，按住小丑的手，呼吸困难。

小丑居高临下掐住伊妮德的脖子，他的唇角渗出了血丝，制服帽也被打飞，唯独一双兴奋的眼睛显得不那么狼狈，他低头靠近伊妮德的脸，轻颤着声音呢喃着：“甜心，我已经告诉你开关藏在哪，你为什么不找出来？”

“你不要学蝙蝠侠，你是个乖孩子，那个黑漆漆的蝙蝠只是个可怜又愚蠢的家伙，甜心，你告诉我，你不会和他一样的。”

在地铁上小丑的冷静和理智此刻全都被吃掉了，他掐着伊妮德的脖子，没有半分手下留情。

惨绿的发丝垂在脸侧，他的背后是纽约湛蓝的天空，他的眼睛也像天空一样明亮，亮的惊人，仿佛要将人焚烧在他的视野里。

“甜心，你能做到的。”

“如果你做不到，那死的只有你了。”

小丑轻哼笑着，看着伊妮德面色苍白甚至泛着缺氧的淡青色。

他很难过。

小丑笑着，但内心很难过。

“你能做到的……”

伊妮德艰难从小丑的掌下呼吸几口新鲜空气，眼角因为缺氧渗出几滴泪。

小丑的心跳逐渐变缓，看着伊妮德生命的流失，仿佛小丑的生命力也跟着她离开了，心脏不停的抽搐，连呼吸也艰难的堵在喉咙难以流通。

小丑眨了眨眼睛，忽略自己的异样，收缩手掌，掌心能感受到伊妮德动脉的跳动，温热的鲜活的。

她总是很好看。

死亡时的模样小丑怎么看也看不腻。

他以为伊妮德会死在阿卡姆的水里，半个小时，足以让她成为最美的尸体。

但命运总是那么奇妙。

伊妮德忽然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她剧烈的咳嗽，仿佛要把肺也咳出来，眼眶里的液体不受控制的涌出来，朦胧的视线中，小丑安静的看着她。

“我不太想让你死了。”

小丑忽然说了句奇怪的话，然后他当着伊妮德的面，打开折叠小刀划开了自己的肚子，从里头拿出鲜血淋漓的开关，他面无表情凝视着伊妮德，笑的绅士：“但其他人总是要死的，这是我给你最后的礼物，甜心。”

然而伊妮德的耳朵因为缺氧造成了短暂性的失聪，她根本听不到小丑在说什么。

甚至也没看清小丑的动作，只记得一声近在咫尺的爆炸，视野里一猩红，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到了伊妮德身上。

伊妮德迟钝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肉块。

视线突然变得清晰。

紧跟着地铁站骤然爆炸，靠的极近的伊妮德也被波及到，然而此刻的伊妮德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失去了知觉，满身是血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