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洛汐月这才跪下,对着天地祈愿,“愿从今往后,天地永远祥和,沧海永世安宁。”
听到洛汐月如此开口,律羽心中一动,也立即振奋祈愿:“愿从今往后,律羽与洛汐月如天如地,永远相依,永世相伴,绝不离弃。”
洛汐月听闻闭上了眼,黯然俯身拜下,律羽相随。
尤苏看着二人跪拜在天地间,心中之痛好似插了无数无数的刀子,但她强忍着泪,并没有流下,在心里念着:“少主,无论如何,苏苏都会随你身后,永远相依,永世相伴,绝不离弃。”
殿中的苗霜远望着跪于飞雪之中的二个身影,心中急切万分:“礼都快行完了,假面长老怎么还不来!还有那个玄影弟子,怎么还不出来闹腾!难道没发现我没有封锁囚室大门吗!”
此时,雪花纷扬的天际突然出现了一道赭色光影,律尘向着青鳞府匆匆而来。
律羽感应到了律尘的气息,瞬间皱起了眉头,即刻拉着洛汐月起身,快步返回了青龙大殿,对怔愣着的尤苏命令:“快,还有最后一拜。”
“三跪而拜,诚心而谢,三跪礼毕,赐福皆得。”尤苏结束了三跪之礼,又开始了一拜之礼,“郎者妾者已同心同意,请携手对拜,诺相守一生。”
律羽转身面向了洛汐月,而后郑重伸出了两手,诚然地表示:“月儿,我欢喜娶你为妻,我要…”
“小月儿!”柳夏突然从大殿一侧冲出,不顾一切地大嚷:“你不能嫁给律羽,要不然你怎么对得起你双亲的在天之灵!怎么对得起露师叔,怎么对得起俞师兄!”
洛汐月一愣,泪眼一瞬间惊愕:“露长老…也死了?”
柳夏小心地躲在一根柱子之后,悲声地告诉她:“死了,在珊绒城一战中被逆鳞洞杀死了,还有沧海各派,皆是死伤无数…”
洛汐月的心轰然爆裂,痛不欲生之感再次袭来。
“苗霜,你怎么办的事!”律羽怒厉一声,反手向着苗霜飞甩。
随着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苗霜重重摔倒在地,一侧的脸颊被灵力击伤,烙下了一个红色的掌印,痛得她捂脸哀嚎,俯跪在地求饶:“羽少主,霜儿大意了,霜儿是无心之过,求少主饶命!”
“既然不想死,那还不快点将这扰乱之人带下去!”律羽训斥道。
“是!”苗霜急急起身,快速挟持住了柳夏,拽着她离开了大殿。
“小月儿,不能嫁给律羽,不可以!”柳夏虽被苗霜拽着远离了大殿却依然扭着头大喊着。
柳夏的声音传回了殿中,回荡久久,洛汐月却心痛得拽紧了胸口的衣襟。
“月儿,今日大喜,我不该动怒,也不该杀生,所以柳夏之错,暂且饶过。”律羽望着她开口,语气是在提醒,也是在威胁,“而你也不该哭泣,要不然就是犯错。”
洛汐月低下了头,伸起两手擦拭着眼泪,奈何眼中的泪水实在汹涌,使得脸颊上的湿漉与晶莹怎么都擦不干净,让她看起来无助极了。
律羽冷酷的心瞬生心疼,他拉住了洛汐月无措的双手紧握在掌心,恳切地宣誓:“你放心,我可以为了你退出逆鳞洞,与律尘断绝关系。”
“律羽,你说得什么胡话!”律尘的声音响起,身影凛然地走进了殿中。
律羽望着律尘,沉下眉质问:“你为何能开启青龙结界?”
“巫骨手杖是游神之物,自然可以开启青龙结界,往日对凤夜,我只是保留了三分。”律尘说道。
他怨恶重重地望着洛汐月,咬牙切齿地吼了起来:“洛汐月,你迷了律羽心智,让他失去了拯救娘亲的赎罪之心,你罪大恶极!”
洛汐月此时亦是憎恨地望着那黑色的假面,她紧握着双拳,恨怒汹涌。
“月儿即将是我娘子,还望你相敬三分。”律羽冷厉地提醒律尘,又道:“我往后只想与我家娘子一起安度余生,也望你不要再相扰。”
“荒唐!”律尘假面上目光炯厉,气势怒腾,厉声地训责:“你难道为了她不要你娘亲了吗?”
律羽沉了沉眸子,开口:“娘亲已死,我会铭记于心。而我这些年做得一切,也够补赎我欠你的了。律尘,此后我们再无纠葛,你走吧。”
“他不能走!”一直咬牙沉默的洛汐月突然发了声。
她心里盘算着:“如果律羽下不了手杀假面,那我便可以以此为借口来推脱对拜之礼,若是律羽真的出手,那他与假面必有一战,许是父子两败俱伤,许是子弑了父,或是父杀了子,不管结局如何,那我也算报了一仇。”
于是,她望向律羽,语调缓缓地问:“羽哥哥,假面他曾经杀过我一次,你替我杀他一次报仇可好?”
律羽与律尘都懂洛汐月之意,心中双双一沉,而后一起望向了对方。
“律羽,切不可被她挑拨离间!”律尘首先开了口。
“挑拨离间之人应该是你,借着夜哥哥之名祸乱沧海,还让我死了一次!”洛汐月愤然怒怼律尘,然后望着律羽,等着他给出决定。
律羽本就憎恶律尘自小待自己刻薄无情,也不想律尘取走洛汐月的月神让她再没命。
再想到洛汐月曾为了自己奋不顾身的殒命,他立即决意道:“月儿,我愿意与律尘一战,我会杀了他,与他彻底划清界限!”
律尘听闻怒火中烧,重重一叹道:“果真是红颜祸水,痴郎昏聩啊!”
律羽此时已经向律尘发起了犀利进袭,怒吼道:“你何尝不是一样,你将娘亲之死怪罪于我,让我自幼痛苦无爱,你罪大恶极!”
律尘只能挥起巫骨手杖飞身迎战,回着:“我是你父,我可以刻薄待你,你却不能心存害我之念!”
一瞬间,整个殿堂战气暴闪,气势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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