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有些迟疑的开口:“这……这……要是平时,孙太姨娘开口,奴才肯定帮着了,只是今天,院子就我一人看门,我怕……”
“看你说的,我东西就在这个小花丛边丢的,对着太太这院门,还能走远了不成,再说,太太这管家几年,底下人老老实实的,难道妈妈还怕有贼人进了去不成,还是妈妈看不起我这太姨娘,不帮这忙来着。”
孙太姨娘这番软硬兼并的话,让这婆子脸讪讪的不再拒绝,孙太姨娘看了,忙笑着道:“等找到了,我给你一两银子的酬劳,不让妈妈白忙活。”
婆子这下倒真心甘情愿的帮着找了起来,脸开花一样的低着头仔细的寻了起来。这一两银子可是她一个月的俸银。
孙太姨娘走在婆子后面,对着吕婷婷藏身的地方看了眼,嘴角笑了笑道:“妈妈,你去那边看看,我想是不是刚才勾发的时候掉了。”
“好,好,我这就过去。”婆子低着头忙应道,此刻完全忘记了要守门的事情。
吕婷婷按住狂跳的心,忙从花丛后面起身,提着裙摆跑进院子,对着正房就跑过去。
孙太姨娘站直身子,看着飞奔进去的身影,轻轻的笑着,她是不知道这个吕婷婷要做什么,但总归不是好事情。她今天帮着她,也是为了等生辰过了侄女进来后做准备。不管吕婷婷是要害这个太太什么,只要是害了,太太地位威信下降了,或者人出事了,对侄女进来后的计划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
婆子找了一圈后,直起腰,捶了捶道:“太姨娘,你那簪子是不是没在这丢啊,奴才怎么一点都没看到。”
孙太姨娘马上换了脸色:“怎么会呢,如果在别的地方掉了,我的丫鬟肯定会看见我发上少了东西的,你再找找,这簪子颜色是同白的,你看看是不是落在花丛里,哦……你要小心脚下,万一踩到了可不好……”
婆子想了想,认为有道理,于是有低着头找了起来。而房里的吕婷婷,一进去,就被那些精致名贵的摆色和装饰看愣了眼,手情不自禁的上前摸了摸那个透明的珠帘子,飘逸垂至的纱帐,又走到太太的梳妆台前,打开那些镏金的妆盒,造型别致,用料讲究的首饰琳琅满目,吕婷婷手不停的拿起放下拿起放下,甚至对着镜子别到自己发间上……
门外的孙太姨娘恨恨的瞪着院门,这该死的吕婷婷怎么还没出来,这婆子都快找到自己丢下簪子的小路上了,想了想靠近院门大声喊了起来:“妈妈,你找到了没有,都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真的找不到了。”
房间里正插着满头珠杈的吕婷婷一听声音,吓的手上的镶玉蝴蝶银步摇掉落地上,发出细细的叮咛声。吕婷婷忙捡起来,薄如蚕翼的蝴蝶翅膀,因着撞击微微的卷起,吕婷婷顾不上,赶紧把头上的发饰取下,一个一个放回去。走到送大太太说的紫檀桌前,打开盒子,这下没心再去看那礼物,拿起桌上的小熏炉子,猛的敲了两下,顿时憨态可掬的龙风娃娃成了一堆碎片,完成后,吕婷婷微扬着头,笑了笑。推开门,小心的看了看门外的情况,猛的提起裙子跑了出去,出了院门也不看是否有人看到,一路狂奔到院子的左面,蹲身探头一下,发现四周无人才,靠着墙壁拍了拍狂跳的胸口。
而花丛小路那边,孙太姨娘正欢天喜地的
拿着被婆子找到的簪子。
………………
午饭后,雅墨和林寺远一前一后的进了院门,早间都出去忙活的丫鬟也全都回来了,各司其职。
“快去煮些解酒茶给老爷喝,也送一份去舅少爷和二表哥那。”雅墨安置好有些酒味的老爷后,出来吩咐自己丫鬟。
“是,太太。”
“你们也都去休息下吧,早间大家也忙坏了。”
“不需要留个丫头方便使唤吗?”青儿问着。
雅墨笑了笑说:“不用,也就半个多时辰,不用留了。”
青儿道了声是,也退了下去。
林寺远拍了拍床边道:“夫人,过来休息下,这几天竟看你忙着团团着,我反而清闲的很。”
雅墨也不推却,弯身
17、暗中帮手
脱掉鞋子,也坐了过去。
林寺远搂着雅墨的腰,雅墨把自己的身体靠在林寺远的胸膛上,整个人放松下来,“妾身也只是这几日忙碌,比起夫君在外打仗忙了三年,又是何其轻松。”
林寺远低头吻了下雅墨的额头道:“在边关三年,每天都是提着脑袋在生活,现在回了家,忽然轻松下来,还真是有点不适应。今天和大舅哥,二表哥喝酒,真是畅快,想不到大舅哥人看起来文质彬彬,喝起酒来,还真有大将之风。”
雅墨听了扑哧一笑:“怎么喝个酒难道还分大将小兵之风的吗?”
林寺远听了也哈哈大笑道:“也是,极是。”
雅墨赶紧用手掩了下口鼻:“夫君,你这一笑,酒气全出来了,熏人。”
林寺远看着捂着口鼻,清澈的双眼此刻看起来灵动非常,心中一动,扳过雅墨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雅墨放下手,眼露迷茫。
“那我日后少些饮酒,这样就不会熏着夫人了。”
雅墨笑了笑道:“夫君有这心,妾身就很开心了,男人家在外面应酬,喝起酒来,哪里由的了你说少喝就少喝,要是被人知道了你少饮酒的理由,还不得让人笑话你怕妻啊。”
林寺远一听,心里很是暖和,抱紧雅墨的身体道:“怕妻就怕妻,我才不管谁笑我,只要夫人不怪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