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悯将佛珠缠绕在手腕上时,他眼中那股凶戾之气似乎淡了不少。
他起身,似是想到什么,问道:
“方才你说,会有个人出现在她身后,那人是谁?难道是她的母亲,叶兰昭?”
“你想做什么?”老者问。
“如果另有其人,自然是杀了。”
闻言,老者轻咳一声,“具体是谁,还需自己现,知道太多,是祸非福。”
萧悯刚走片刻,一个和尚惊慌来报:
“古息方丈,定无师叔,他、他不知何故,竟然坐化了,他可是您的关门弟子啊!”
被称作古息方丈的老者闻言,手中的佛珠停住。
许久,终是化作一声叹息。
“他当年仗着年轻,太过气盛,未经探查便妄下定论,自以为拥有勘破天机之能,却险些让天下苍生陷入末世之境,这是他的劫数。”
和尚不解他话中何意,只能勉强理解到并未酿成大祸,急切追问:
“那将功补过不就可以了,为何要如此……”
“他既已种下贪念之果,如何能够轻易拔出,更何况,从来都没有什么将功补过之说。”
和尚心中一凛,随即低头恭敬一拜。
“是,弟子谨记方丈教导。”
通往佛堂的竹林外,冥五立刻出现在萧悯身旁。
“主子,属下已经查明,今日是梁栖月之子,宋乘风的八岁生辰,她与宋堂明似乎在婚前就已经定下终身,而且梁栖月从不饮酒,以前梁家还在京城时,梁太傅搜罗那些果酿,许是他自己,抑或叶夫人喜欢。”
萧悯一边听着,视线在众多香客间一一扫过。
“她人呢?”
“回主子,这些天宋堂明带着人张贴告示,重金悬赏先生授课,这些日子已经涨到五万两白银。属下认为,他们目的很强,像是有目的地寻找史徊,史学者,现下南街起了骚乱,侯府老夫人带着梁栖月已经离开,往那边去了。”
闻言,萧悯墨似无风而动,笑了一声。
“居然知道史徊到了湖宁,没想到,远离朝堂多年的侯府已手眼通天,走,瞧瞧是谁这般神通广大。”
冥五的情报非常准确,此时,梁栖月就坐在前往南街的马车中。
她冷眼瞧着徐氏引导乘风,移到车门旁边坐下。
似乎看出她不高兴,徐氏解释道:
“方才我见到了大师,说乘风身上的煞气啊,虽说难以压制,但是经常坐在通风处可以缓解一二,这车门旁不就是最好的通风处吗,你说是吧。”
梁栖月见她演得入戏,便也配合着点头。
“原来如此,那此处是不是就像风水宝地那般?”
“自然,听大师说完益处,连我都想坐那个位置感受一下,不过乘风更为需要,罢了罢了。”
徐氏说着,还一副遗憾的样子。
梁栖月没再搭理她,递给乘风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伸手掀开车帷,认真判断她们此时所处地点。
与前世一样,宋赐麟将这事依旧安排在了南街。
此处道路宽阔平坦,又是湖宁最繁华之地,不论生什么都会引起骚乱。
并以最快的度,传播开来。
方才她通过徐氏的举动,以及她脸上既期待又紧张,便知她们的计划做了调整。
她早已有所应对,因此今日选择走一步险棋。
须得战决,免得引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