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一个是仙人醉的香师,一个是心宁寺算出的吉星。
你一言我一语,打消了张兴德所有顾虑。
听到此处,董瑾脸色已经冷了下来。
她回到住处,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等到董御满面春风地回来。
“哥哥,你们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董御闻言一怔,随后诚恳道:
“既然你听到了,我也不再瞒着你。小瑾,这是咱们绝好的机会,现在全国的香师都在往京城跑,如果我们不抢先一步,就会被别人踩在脚下。她们在湖宁这种地方,要那么多香方有什么用,自然是咱们更需要啊,小瑾。”
闻言,董瑾像是第一次认识兄长一般,睁大眼睛。
“但那不是咱们的!你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对付她们,可有想过,这根本不是香方的事情,你会逼死她们!”
见骗不到她,董御忽然变得愤怒。
“董瑾!你的老师是踏云大师,就算你一辈子混吃等死都没人敢轻看你,但我不是!我这次就偏要做出点成绩,让那个瞎了眼的老头知道,他的选择错得有多离谱!”
说完,董御摔门而出,狠狠从外面锁上。
“比试过后,我会放你出来的。”
董瑾眼眶不自觉红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原来,哥哥一直对老师当初选择我,而心生怨恨……”
当天夜里,圆月当空。
梁栖月凝望着那轮圆月,忍不住一阵心慌。
她让苏合拉上了丝绸窗饰,又问道:
“风儿那里,今天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苏合认真想了想。
“和往常一样,少爷上午和虞先生学习文章,下午则练习武艺。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您将紫述和意嬷嬷,都派到了静园去。”
梁栖月轻轻摇了摇头,努力平复心中的慌乱。
“没事,睡吧。”
与此同时静园清幽的庭院中,虞时闲适地躺在竹椅上。
他的眼中,倒映着来自隔壁院子的暖黄烛光。
旁边,虞棋站在身侧。
“主子,可是要让他们重新生产莲花酌?”
虞时嘴角轻勾一下。
“你认为除了梁太傅,谁还有资格喝。”
“属下失言。”
虞棋连忙认错。
当时主子年幼无权无势之时,皇宫里随便一个猫猫狗狗,都能对主子随意欺凌。
只有梁恩行,日复一日地为主子带来书籍。
那蛊毒很是诡异。
让本就天资卓绝的主子,如同潜龙腾渊,越势不可当。
不出几年,主子已经得到皇帝信赖。
主子将当初欺辱过的那些人,一个个抽筋拔骨,同时还保梁恩行官运一帆风顺。
却不想毒愈加频繁,无法时时保护……
虞棋忽然闪过一丝明悟。
主子如此照顾梁栖月,难道是因为,他对于梁家的结局,始终怀有愧疚之心?
正想着,只听虞时冷不丁问道:
“身中嗜血蛊之人,若有后代,当真无法存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