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连生存都苦苦挣扎还能谈什么梦想呢?生活那么艰难,要面对无数的琐碎和烦恼,如果去到一个无人烟的海岛生活不用面对呢。
九四年五月五日
天气又放晴了,有了夏天的燠热。
早上听廊雷英在说她要和老公离婚,己生有一对双胞胎儿子,她在说她老公的种种不是,打麻将赌博夜归喝酒,在她怀孕时还打她,又勾女人,这种种的不是令人听了都觉可怕。
别人说你不要讲了害得她更不会结婚了,我听了说这一辈子也不嫁了。然后说在笼子里的鸟想跳出来,在笼外的鸟想进去。
离了婚的人,过不了多久又想成家了,只是选择不同的人过日子罢了。这只让我更小心去选择自己的婚姻,并没有煽动我对婚姻的害怕,不过多少让我失望。
精神又开始空虚,烦恼,不能得到充实,用睡觉来打无聊的时光也都不行,太空虚也不疲倦,真想去舞厅狂跳舞第二天就疲倦,或写写小说,看看书,但又无济于事,早上不用去下午又热又晒不好受。
九四年五月六日
真忘记要记些什么了,天气炙热坐得人也好烦闷,下午姐看档后我都不知自己何去何从如何是好?回去又远去逛街。
下午丽梅在坐,我们毫无边际的聊,比如说起婚姻,也不可保证说一生都不婚变,私房钱也要存些,她说存了自己的工资,买的衣服都是用老公的钱,过的日子也是平淡。
对于她,有了一个好的家庭有些钱就不再想要什么了,而我也不知自己还想要些什么?爱情?事业?这些对我都很重要,说不清自己想要什么?旅游也可以当事业来追求,那我现在唯一的兴趣就是旅游吗?芳说你不是选择有钱的男人哟。
下班时见陈兵他说己生了个儿子,问我结婚没有?想起读书时的第一次喜欢的同学现在也觉好笑。他喜欢追求过的人也不是他的妻子。
晚上芳在我这里睡,看电视很晚十二点钟才睡觉。
九四年五月八日晴
早上不用去店铺开档和芳两人睡得很舒服。
中午没什么生意又疲倦,下午三姐来了我又去出货拿锑锅回来后她又回去,坐在那里又晒又热又眼困一上这下午班我就烦躁有怨气,心情自然也不好,下午回去又远,这样因为一些小事姐妹俩又争吵不休,昨天也说开了,说我在单位的种种不是,我也说你在单位不也被邓整被她骗。到了晚上她一家来了,她对父亲说了很多我的不是,说我在四会干电脑时从三点钟睡到六点钟,吃饭都等不到,我气极了说你现在不也天天只做三个小时,然后又争吵起来,吵完又在看电视什么也没看进心,她就给回本钱和工资我。早知道过完年她就想一个人干的,但是没有找到借口,她叫我自己一个人开店,两人在一起冤家一样合不来不在一起反而还好。
除开钱还有什么呢?觉得沉默是最好的反抗,想到两人的姐妹之情从此是完了,母亲说还有什么情从此也完了,她也和邓一样见利忘义,一起合伙干,为了利益一脚踢你出局,说朋友这样姐妹依然是一样,说是合伙,事实和打工一样,什么都以她说了算,她说你的不是可以,你说她的不是更拿你出气。谁叫自己还靠她吃饭?还是各奔东西互不相欠吧,这是和恨邓一样。
母亲也哭了我也好想哭,但仍忍着不哭,事实哭比不哭好受得多,如果得了绝症拿钱走人再也不回来了。
决定联系电脑的事,原想六七月才打电话的,明天就上街打电话。
九四年五月九日阴
昨夜睡得很不安稳,像有块石头或有什么东西压在胸口好沉重好沉重,转一个身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在身边浮现,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
社会,家庭,自身都是复杂的人。如果自己也像她一样痛痛快快的哭一场绝不会这么难受。她把她的怨恨全泄在我们家人和我身上痛痛快快的哭过够就一无百了的走了,我却把怨恨积郁在心里什么也不说也不知恨到哪天才始休?
迷糊睡过去却又了不少恶梦,梦到什么也不清晰,直到早上才能睡着。
早上母亲也病了似的说话,我一早无话,直到中午才和母亲说开了,说自己在家下面也租间店做生意,下去看铺位又很淡的生意,父亲也不同意我一人开店。
我去了王那里,他说:“一切都好吗?”
我说:“一切都不好真的什么都不好。”说自己没在那店里干两人合不来毕竟是她有个家已经不单纯。
我说想在自己家的菜市场开间咸杂兼日杂铺。
他说:“为什么专开这些店在街上开书店不好吗?大间些的还可以卖精品店,那些头花什么的拿货才一元多,拿回来卖七八元。”其实这也是我想的但没有找到铺位没有认识的人找一间小铺位也不容易。
他还说搞什么插花送货的花店,人家开过多人干的没用的,这些花店又诗意。
去和大姐说她说去广州拿货时够你受的,卖书,提的时候人家那么大个子都怕何况你。一想到过年时人山人海的去广州拿货也真是不容易,家人又说没资金没人帮你,这也是很现实的问题。
他说朋友只是支持你,真的还是靠自己,想来还是找小的店铺,资金一两千元也可以了。
父亲说要找个男人结婚,自己一个人干不来,要有男友帮忙才行,也就不用担心我了,还说我不争气,争气的话姐夫他也敢骂。
父亲的意思是宁愿我再去打工也不愿意我冒险去自己一个人开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