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玿心内不由自己的一颤,却仍是拿出那从马赫卧房得来的木块。
赵元冲接过那木块看了看,眉头微蹙。被谢玿贴身所藏,当是十分要紧,但他把弄许久,也看不出究竟为何物。
谢玿,“。。。机关匣。”
赵元冲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挑眉,“马赫的东西?”
谢玿点头。
“等会儿到了城里,找个工匠打开看看。”
谢玿咬咬下唇,似有瞬间的迟疑,开口道,“我。。。试试。”
赵元冲眼底是有些吃惊的,递还给她时声音温柔而平静。他看着她,道,“别勉强。”
谢玿点点头,没有说话。
须臾,赵元冲沉吟一阵,又道,“阿玿,还有一件事,云谷。。。”
话刚起头,忽然,马车停了。
一行人到了湘州城,贺奔在外禀道湘州知府已迎候在城门口。
赵元冲轻拍谢玿手背,示意她稍候,随后出了马车。
车外自有湘州一众大小官员等候,各人纷纷寒暄拜礼不再多说。
谢玿挑帘悄看,远处人群熙攘无甚稀奇,倒是辰良,郁郁不欢,只差把“悲惨凄苦”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谢玿问,“怎么了?”
辰良回头,看她一眼,抽鼻子,用下巴指指前方。
谢玿寻着望去,瞬间睁圆了眼睛。
只见怜音与徐洛共乘一骑,虽未卿卿我我,但只要不瞎,都能瞧见那暧昧蜜意。
谢玿挺激动。
辰良也挺激动,“我和怜音认识十多年了!十多年!她和徐洛认识才多久!同样是虫子,待遇为什么都不一样?过分了!不行,我今晚要和她促膝长谈,她要是能哄好我我就原谅她!”
谢玿同情的看着辰良。
辰良兀自生气。
谢玿没忍住,小心问,“辰良?”
辰良猛回头,眼含泪花,既怒且悲。
“。。。”,谢玿,“没什么。”算了,他不瞎,但傻,且没治。
谢玿放弃辰良回到车内,手执木块开始鼓捣。
只见她手指转动敲击,又将木块在车上轻摔几下,双掌合力反扭,那木块正中浅浅错开了一条缝隙。
她拔下一根头滑入缝隙之中,左右滑磨两下,似有齿轮转动的“咔咔”声。
这过程令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不多时,那木块下端如打开了天窗,“当啷”掉下两物来,一铜制令牌,一块轻飘飘的丝帛。
丝帛上有字,是一封信。
那令牌。。。
血色瞬间在她脸上消退殆尽,她像是见到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那仿佛不是铜制的冰冷死物,而是一条吐着信的毒蛇。
车帘被人掀开,谢玿下意识迅将那封信藏起,抬头惊恐的看着掀帘而入的赵元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