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是臣唐突了,抱歉。”方锦毓认错的态度倒也挺好。
敲打完方锦毓,南宫澈瞥了季疏桐一眼,季疏桐立刻埋下头,继续埋头苦吃。
南宫澈这才收回要杀人的眼神,温柔的看着萧子鱼问道:“吃饱了吗?吃饱了咱们回府。”萧子鱼心里是很不想回王府的,对于她来讲,现在那个地方让她感到压抑,难受。
可南宫澈刚才敲打方锦毓的话,让萧子鱼明白,今日她若不乖乖跟着南宫澈回去,只怕场面就会闹的很难看,于是她微微点了点头,这才对方锦毓说道:“师兄,既然回来了,那咱们就下次再见,桐桐,我先回去了,改日再陪你出来逛街。”
对面的二人都很失望的点头,看着南宫澈拉着萧子鱼的手站起身,两人牵手离开。
季疏桐一回头,就看见方锦毓依依不舍的眼神,她轻咳了一声提醒方锦毓:“方师兄,来日方长。”
方锦毓点点头,眸光微闪。
这一次回来,他一定要将小师妹娶回来。
季疏桐看见方锦毓眼里露出志在必得的目光,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劝,但是现在她肯定不会把萧子鱼打算和离的事情告诉方锦毓,不然方锦毓冲动之下,万一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那可就是给萧子鱼惹大麻烦了。
回王府的马车上南宫澈一直黑着脸,萧子鱼也不想说话,两个就这么安静的坐在马车里。
过了一会儿,萧子鱼现这并不是回王府的路,她开口问道:“咱们这是去哪儿?”
“本王瞧着你最近似乎很累,担心你身体出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问题,所以决定带你进宫去太医院,请御医帮你会诊一下。”
萧子鱼一听,当即炸毛的说道:“我没事,为什么要去看御医?我不去。”
萧子鱼如此抵抗,令南宫澈眼睛微微眯起,不悦的问道:“萧子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王?”
南宫澈的话令萧子鱼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如拉满弦的弓,不过须臾她便眨着眼睛,无辜的看着南宫澈说道:“臣妾能有什么事情敢瞒着王爷?臣妾只是不想再喝那苦苦的汤药了。”说到这里,萧子鱼的眼里满是落寞。
南宫澈忽然想起以前每次事后她都会让萧子鱼喝下一碗落子汤,那药的味道着实不好,想了想他便说道:“我让御医想想办法,让他们将药做成药丸,这样你就不用再喝那么苦的汤药了。”
萧子鱼听见这话,顿时心凉了半截,看吧!他还是不想让自己怀上他的子嗣。
萧子鱼忽然就将目光转向窗外,不再看南宫澈,浑身上下仿佛都被一层浓浓的悲伤笼罩。
南宫澈看的莫名心一痛,伸手将萧子鱼揽入怀中,萧子鱼也不挣扎,就如同一个提线木偶,任由南宫澈拉扯。
“子鱼,本王并不是不想让你怀孩子,只是你还太小。”南宫澈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可这在萧子鱼看来,无疑就是敷衍之词,她还小吗?正如太后所言,她都十八岁了,别人和她一样年纪的,孩子都已经满地爬了。
萧子鱼不吭声,南宫澈也没想和她解释,反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这便足够。
最终南宫澈没有带萧子鱼进宫,一回王府,萧子鱼就不太高兴的回了幽兰苑。
兰溪若的人以为萧子鱼这是被南宫澈抓了现场,只怕是被呵斥了,说不定南宫澈现在心里正不高兴。
兰溪若顿时换了一身薄衫,让丫鬟将她从左相府带过来的一盒茶叶拿上,便径自去了南宫澈的书房。
“澈哥哥。”兰溪若来到书房门口便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南宫澈很是不耐烦的对冯阳说道:“去将人打了,本王一天天公务繁忙,她总是来打扰本王,本王还如何办公?”
冯阳立刻领命去办,不一会儿就拿着一盒茶叶到了南宫澈的面前。
“这是何物?”
“启禀王爷,这是溪若郡主让属下交给王爷的,说这是上好的龙井。”
“赏你了。”南宫澈连看都没看,直接转手就赏给了冯阳。
冯阳一脸大无语,嘴上还要说着:“谢王爷赏。”
兰溪若的人很快就知道那盒茶叶被南宫澈赏给了冯阳,兰溪若那个气。
她的贴身丫鬟顿时安抚她道:“小姐,别着急,咱们得慢慢来。”
“慢慢来,慢慢来,我这眼看着就要过一百天孝期了,我不想再慢慢来了,你去……”兰溪若对着丫鬟耳语了几句。
丫鬟有些害怕的问道:“咱们真要这么做吗?万一被查到……”
“怕什么?到时生米煮成了熟饭,他不对我负责任都不行。”
萧子鱼以为南宫澈依旧会来幽兰苑歇息,可是半夜忽然惊醒,才现南宫澈不在,她疑惑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然后翻身继续睡。
她以为是白天她在马车里惹南宫澈不高兴了,所以南宫澈睡在了书房。
可第二天一大早,念画却咋咋呼呼的跑来对萧子鱼说道:“王妃娘娘,大事不好了,王爷昨晚被兰溪若那个狐狸精勾搭,两个人在书房成了好事。”
正在洗脸的萧子鱼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在上面狠狠的,用力的戳,一道一道,血流如注,让她几乎无法呼吸,顿时腿脚一软,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明明他说他只是想报恩,呵呵,这就是他所谓的报恩方式啊!
“娘娘。娘娘,你可要保重身体。”念琴眼疾手快的伸手搀扶住了萧子鱼。
“我,我没事,重新打盆水来。”萧子鱼感觉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果然,兰溪若一步一步,得寸进尺,总是成了南宫澈的女人了。
不,或许他们之前就生了什么,只不过南宫澈一直瞒着自己而已。
萧子鱼用手帕紧紧的捂住脸,大颗大颗的眼泪夺眶而出。
另一边南宫澈一大早醒过来,现怀里竟然搂着一丝不挂的兰溪若,那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臭,南宫澈当时是一脚就将兰溪若踹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