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怿眸黑着,伸了手,捏了捏她的脸。
应渺还能忍着不动。
陆则怿滑到她的耳朵,食指跟中指捻住她的耳垂,长指一错,揉了下她的耳垂。
应渺控制不住反应,抿了唇,睁开眼瞧他,“松开。”
“想喝粥还是想喝补汤?”陆则怿长指从她莹白的耳垂上移开,放进西裤口袋。
应渺闭上眼,不想多说,“粥。”
陆则怿拿起电话给家里打过去,“一会就送过来。”
粥跟补汤都是炖好的,一直在家里用小火煨着,接到陆则怿的电话,陆家的阿姨便坐车把粥送了过来,应渺靠坐在病床,被陆则怿一口一口喂了小半碗。
晚上的时候陆志军过来看她,心疼道:“爸上次跟你说的,有什么事不要憋在心里你就当耳旁风,胃一直痛也不能一直靠吃止痛药,你这孩子是真的就会死撑。”
应渺乖乖当个做错事的小孩,听完训扬唇淡淡笑了下,说:“下次不会了,爸。”
陆志军点点她的脑袋,“倒真的希望你下次有什么说什么,不要再憋心里了!”
应渺住了五天院,陆奶奶过来看过一回,姜媛来过两次,卢朵来了两次,陆志军天天来,陆则怿是白天晚上都陪床在这里。
病床小睡不开两人,陆则怿晚上都是躺在沙发上,沙发对他来说有点拘束,两条西装裹着的长腿是架在沙发扶手上的,陆奶奶心疼,想让他回家睡,找个护工过来陪着,陆则怿没让,亲自陪了五天床。
病愈出院那天,应渺胖了两斤,全因陆则怿一顿不拉让她吃下的三顿早午晚餐,脸色也比入院那时候好很多。
回了宅子,陆奶奶象征性地让厨房做了满汉全席庆祝应渺出院,用过晚饭,应渺跟陆则怿回卧室。
她以为陆则怿憋了快一个月,会等不及她洗完澡直接在浴室来了,但没有。
直到她跟他各自洗好澡躺在了床上关了灯,他都没任何动静。
应渺觉得陆则怿有病,但也落得轻松,她侧过身正要闭上眼安睡,陆则怿从身后环抱住她的腰,炽热鼻息隔着一层单薄睡裙落在后背,他高挺的鼻梁抵在她后脖颈上,他低声问:“困不困?”
屁股那忽视不了,应渺睁开眼,良久才说:“想做就做,陆则怿。”
陆则怿没掰正她,就侧躺着抱着她,嗓音低哑,“今晚可能要辛苦点。”
应渺觉得他很奇怪,以前会有这种辛苦预告吗,他是吃错药才神经错乱说这么一句。
诚然这句话也不是陆则怿信口胡诌,应渺第一次体会到干枯荒草园遇到灼灼烈火后那种一触即燃的恐怖,他久旱逢甘露似得永无止境的渴求快要让她无力招架。
夜里三点,应渺坐起身,身似水洗,满脸浮汗,脸庞绯红着坐在卧室茶几旁吃一碗清汤面,她身上披着件新的睡裙,露着的脖颈锁骨上面都是新鲜的嫣红草莓,腰塌着,眼神还是呆呆的。
这碗面是陆则怿喊醒家里做饭阿姨给她弄的。
她白天在医院睡太多,眼下第一次到夜里三点体力耗尽还没睡意,本要闭着眼逼自己入睡的,陆则怿起身时,听见她肚子发出“咕噜”声,让她一会睡,他去喊阿姨弄点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