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不解地看他。
那颗唇珠饱满圆润,在漂亮的唇瓣上只是微微凸起来一个小小的嫩肉。
只有尝过的人才知道,有多软,多甜,多让人痴迷疯狂。
江之屿喉结滚动:“凌然,你很讨厌我?”
小巧的唇珠随着主人启开的唇瓣颤了颤,凌然几乎立即道:“没有……”
“那就是不想看见我,也不想接受我的信息素治疗,或许我的信息素让你感到无法接受,甚至恶心,”陈述语气,但听起来却像是平静无波的控诉,“所以宁愿接受药物对于身体的损伤,也不肯来问我愿不愿帮你。”
凌然没被人这样空口白牙污蔑过,他急切地眼眸瞪圆,慌乱地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
“那是怎样,”江之屿道,“可以慢慢说。”
四周静谧,夜风送来阵阵海浪声。
凌然胸腔震动的快要崩裂开来,他突然觉得紧张的不得了,连今天站在万人礼堂的舞台上都没有现在这样紧张。
江之屿在等他回答。
幸好车内昏暗,没人能看见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脸颊。
凌然暗暗捏了捏拳,此时此刻深呼吸的方法也不再管用,心脏只管负荷跳动,不管他头晕脑胀快要晕厥过去。
他鼓足勇气,说道:“我,我喜欢的。”
水盈盈的眼眸在暗处清明柔亮:“您的信息素,龙舌兰酒的味道,我很喜欢的,每次闻到我都觉得很舒服,很开心。但是徐医生说过的,我的病没有那么容易好,可能需要很长时间的治疗,在这段时间里,我可能还会时不时进入,情期……”
说到最后三个字他声音小的可怜,羞赧地不想让人听见似的。
“一开始会很频繁,到治疗后期才能慢慢恢复正常周期,”凌然觉得难以启齿,“您帮我几次可能觉得还好,但是时间长了,肯定会觉得很麻烦,而且您工作很忙,我也不想总是打扰……”
江之屿一直安静听着,总算听他将心里的想法吐露出来,像被撬开了一点点缝隙的蚌壳,终于肯把里面柔软的嫩肉露给人看。
但是只一条缝怎么能够,要打得更开,露得更多,要把嫩生生的软肉都宝贝似的含在嘴里,舔着弄着化开,才好吞进腹中。
“凌然,我很开心你喜欢我的信息素,”江之屿循循善诱,“但你想知道我的想法么。”
还带着些湿润的长睫震了震,万分专注地望着他。
江之屿试着用一种他能快理解的说法:“你先前的成长环境中,或许从来没有人问过你的意见,问你愿不愿意,喜不喜欢,想不想要,家庭给你的一切都是基于他们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你身上,在此之前,你对于他们赋予的意志只是接受。”
凌然有些愣住,他好像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畸形的家庭关系导致他很小就学会懂事,学会逆来顺受。
他觉得只要自己乖乖的,爸爸妈妈就不会生气,哥哥姐姐就不会欺负他。
难道这样做不对吗。
江之屿道:“这样不对。”
凌然呆了呆:“为什么……”
好孩子不就是应该听话,不惹事,不哭不闹吗。
“没有想法,没有情绪,没有诉求,这不是一个正常人健康的心理状态,”江之屿看着他,“你可以有自己想要的,然后付出努力去争取,工作状态的你就做得很好。”
凌然需要点时间来思考他的话。
工作的时候他确实能忘却很多烦恼忧虑,因为他一心想把每一期节目做好,他想要证明他能做得到,不比别人差。
“生活中当然也一样,你可以合理表达诉求和欲望,只要手段得当,”江之屿嗓音低沉,像是带着蛊惑意味,“比如,可以试着对我提要求,我不一定会拒绝。”
凌然怔怔地看着他,像是有些不敢置信。
对江先生提要求,提什么要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