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误会臣妾了。”乔敏当即变了脸色。
撺掇皇后的罪名,她可不敢认。
“娘娘,今日宋将军的手下秦朗乱闯后宫,被我抓起来了。他说是得了皇后娘娘的令牌,进宫来见娘娘的。臣妾如今代理凤印打理后宫,也不想冤枉了他。这才来找您,辛苦您跟我去一趟承乾宫,去看看那令牌是不是您的。”
“要严验令牌有无数种方法,贵妃娘娘为何偏挑了一个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宋玲珑话里有话,“莫非你还有别的意图?”
乔敏目光笃定,言辞坚定,“臣妾愚钝,只想出这一种方法。皇后娘娘要是没时间去承乾宫走这躺流程。臣妾只能秉公办理,将这奴才打入大牢了!”
“等等,贵妃娘娘带路。”
乔敏摆明了,要用秦朗要挟宋玲珑去承乾宫。宋玲珑要救人,就必须去。
秦朗被关在了承乾宫的柴房里。
乔敏将宋玲珑带到了柴房门口,拉开门,面带微笑,“只要皇后娘娘进去瞧瞧,看看那令牌是不是您的,臣妾立马放人。还希望皇后娘娘配合。”
宋玲珑推门,刚踏进柴房,门就被人锁上了。
“热。”屋里,秦朗双目赤红,头发散乱,他被扯乱的衣衫,敞开了挂在身上。
整个人好似已经发狂了一般,直勾勾地死盯着进来的宋玲珑,“我来了!哪都别跑!”
宋玲珑后背冒出一身冷汗,使劲摇门。
但已经出不去了。
“皇上驾到。”大门外,皇上踏进承乾宫,公公通报的声音传来。
“不要!”柴房内,传来女人颤抖的嘶喊,柴房的锁被人解开了。
皇上萧谨言正好走到柴房门口。
他一脚踹开大门,片刻后,眸中闪过震惊。
屋内,秦朗两条腿血肉模糊,正跪在宋玲珑跟前。
他冒着热气的血蹦了宋玲珑一身。
宋玲珑好似僵硬了一般,站在原地,热泪滚烫。
方才,秦朗就要朝宋玲珑扑过来了。
宋玲珑摇着秦朗的胳膊,告诉他,“阿郎,我是小姐,我是玲珑。”
“着了魔”的秦朗突然有了些许理智。
他拿起柴和朝着自己的大腿,狠狠插了两刀,然后跪在了宋玲珑跟前,“小姐,阿郎错了。”
宋玲珑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双腿,忍不住嘶吼出声。
宋思明是南征北战的将军,秦朗也是个战士。如果这两刀下去伤了骨头,他从今以后就是个废人。
“阿郎,你不该如此!你会毁了自己。”
“小姐,我本就是个孤儿。是少爷领了我回丞相府,我这条命就是少爷的。少爷不会希望小姐受到任何伤害,阿郎也不希望,哪怕是赔上这条命。”
宋玲珑来到这具身体不过几日,可她看着跟前的一幕,依旧心如刀绞。
她仿似能够理解原主整日烧香拜佛的心情。
原主每日看着自己的亲人被折磨,伤害,她大概比谁都痛不欲生,却又无能为力。
她被困在皇宫的高墙里,心如死灰,万念俱灰,只能寄希望于佛祖。
每日吃斋念佛,不争不抢,希望老天能对她仁慈点。
只是,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