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后慌乱隐藏,严知希眯眼定睛,“给我。”
……
…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
许空笑眯眯的代表谢逢青发言,结束后,葬礼后堂所有谢家人脸色都不好看。
谢逢青还是那副表情,无波无澜,甚至有点无聊到在转双蛇头腕表,俨然不把任何人的愤怒当回事。
谢徽柔要实权,可以。
谢逢青对此没什么意见,但他对其他人非常苛责,从股份资产到各种软财产,几乎到了吝啬的程度。
谢徽柔不清楚他搞什么,但这种对他百害反而有利于自己的事,她沉默着。不发言,也就等于了默许。
谢逢青转身将走,还有人想上来理论,被谢逢青一个眼神劝退。
他们对谢逢青还是畏惧的,恐惧下隐藏着不甘心,恨不得等二小姐真正掌权后,就把他撕碎一般怨恨。
离开在谢庄常年昏暗而没有一丝阳光的走廊,许空纠结反复,本还有话想说,但意识到身后还有上前!
忙凛冽转身呵斥,看清来人后,却直接愣住。
谢逢青却听出他有话要说,散漫开口:“我有想过留余地的。”
年轻男人步调缓慢沉稳,他背影很高很阔,因为出席葬礼,头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和轮廓锋利冷硬的眉骨,双手插着兜,姿态很淡漠。
“陈楚辛说我心软,我总不以为然,心软没什么不好的吧,那会儿谢徽柔还帮我说话,说什么?她说,小男孩心软,以后对老婆好。”
他笑了笑,眼底流露几分对过往的怀念。
身后的人听的忍不住皱眉。
那是个非常温馨完美的永恒瞬间。
谢家所有人都在,一团和气。
谢徽柔瞧着温和,但骨子里极冷,也只有在谢厉霆面前,她才会流露几分真挚的柔软;谢方泽自小被长兄锋芒打压,却也生不出嫌隙,只要是哥哥姐姐们说的话,他都听得进,打心底的仰慕。
以至于在谢逢青后来的记忆里,谢家的一切都恍若黄粱一梦般。
直到陈楚辛和谢厉霆离世,这一切才慢慢变了。
谢逢青十分平静地开口:“你说,我追求的那份和气,是不是挺可笑的。”
“因为它永远都无法再重现了,但我还心存妄念。”
空气凝滞,身后的“许空”以沉默作答。
这条走廊恍若无穷无尽,让她有种错觉,就好像她不回答,就能一直一直,陪他走下去。
但很快,前面的男人更加紧迫的追问一句:“你不想说吗。”
她跟在他身后,仍无反应时,就见前面淡然丢下一句:“——说说吧,知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