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紧攥着拳头,没一会,掌心便被汗水浸湿,她深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最近的事情又仔细回想了一遍,脑子里蹦出了不少名字,又很快被她一一否定。
陈涛?
陈涛不可能,他还想要哄着自己拿钱给他花,不会轻易暴露本性。
张苗?
张苗也不可能,毕竟她弟弟还要买自己的房子,而且她良心还没烂透。
陈娇娇紧抿着唇,小脸有些发白,额上也渗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刘秀的嫌疑最大。
“我觉得是刘秀。”她咬着嘴唇,深吸一口气,还是把这个名字吐了出来。
闻言,沈霖蹙了蹙眉。
他也想过会不会是大伯母,可她并不符合人贩子的描述。
“就算不是她,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陈娇娇掐着掌心,笃定的道。
话落,她又将她与刘秀的过节讲述了一遍。
“她从警局出来后,还对我放了狠话,然后没过两天我女儿就在医院被偷拐了,这件事和她一定脱不了干系。”
沈霖昨天已经从陈娇娇口中得知了事情全经过,可如今再次听她提起,还是不由得怒火中烧。
警察听完也惊呆了。
那个案子就是在他们警局办的,由于性质极端恶劣,他印象十分深刻,却没有想到这事竟然还有后续。
但警局是要用证据说话的,虽然刘秀嫌疑很大,但毕竟和人贩子的描述不符,警察也没法直接去抓人。
陈娇娇从警察的神色中也看出了他们的为难之处,当即就道:“就算不是她做的,也一定是她身边的人,我恳请警察同志调查一下她身边的人。”
闻言,警察立刻点头,派了几个人。
“我们也去。”
陈娇娇和沈霖连忙跟上了公安们。
坐在警车上,陈娇娇紧抿着嘴唇,脸上布满了骇人的寒意。
他们几次三番的伤害沈星,真当她是纸糊的吗?
沈霖注意到她的情绪,伸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拳头。
“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此时。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大难临头的刘秀正抓了一把瓜子,靠在院子里的矮墙边上和邻居袁冬梅话家常。
袁冬梅是整个钢铁厂最出名的大嘴巴。
嗓门又大又响,整个人黑黝黝的,长得更是尖嘴猴腮一脸的刻薄样儿。
自家儿子残疾,说不上媳妇,她便十分嫉妒别人家,总爱掺和别人家的事,再加上又爱碎嘴,把别人家的事到处乱说,因此人缘也是极差。
也就刘秀愿意和她来往。
两人也算是臭味相投。
袁冬梅从刘秀手里抓了一把瓜子。
心想着现在那小赔钱货这会儿应该已经被卖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吧。
想到这她得意的扫了刘秀一眼,邀功似的炫耀。
“还是我主意好吧?咱们说好的,送出去的那人家,可是给了二十块钱,那二十块钱就算我的辛苦费了,你可不能再要回去了。”
她眼里闪烁着算计,又无比得意,自己只动了动嘴皮子,就得了这么多钱,这不是捡钱吗?
一说起钱,刘秀不免心疼。
二十块钱可不少。
想到这儿,她又狠狠剜了袁冬梅一眼,邻里乡亲的帮忙办点事,竟然还狮子大开口,找自己要足足二十块钱辛苦费,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刘秀在心里痛骂了袁冬梅好几句,面上却笑着说:“哪能啊?那钱就是你的。”
正说着,袁冬梅耳朵动了动,莫名听见一阵警笛声。
她孤疑的抬起头,就见一辆警车直直开了进来,几名穿着制服的公安正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跑来。
袁冬梅一下慌了神,扔了手里的瓜子,两脚一蹬,攀上矮墙,就要跳回自己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