湉湉从一个陌生地方醒了过来,两个看着不是善茬儿的人正盯着自己,吓得她缩成了一团。
其中的女人一把提起湉湉扔在地板上,用力踢了几脚。
“哭啥哭!给我憋回去!喊妈妈?往后叫我就是!”
从小到现在,湉湉都没受过这种委屈。
“妈妈……”
妈妈呢?好痛好怕……
看到孩子还要哭泣,女人又一次拉起她,对着膝盖一脚过去,强迫其跪下。
“再嚎一声我就废了你腿。”
随后从一边随手拿起一根树枝,在湉湉的小腿和屁股上来回抽打,留下青紫色的淤痕。
湉湉心疼地蜷缩身体尽量避开,却依旧难以逃过,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
口中仍旧念念有词,“妈妈……”
已经被带走很长时间没吃东西了,湉湉的小肚子发出抗议声。
这时进来一位男子,叼着自制卷烟,在地上洒下一碗冰冷的食物。
“别给她弄死了就行。”
“看之前那位贵妇的打扮就知道,这家小孩娇生惯养的,挨打可能受不了。”
“哟,这是心疼上了?”女子白了他一眼回应道。
“咱们收留她图个啥?还不是为了用她身上的病来博取同情心让别人捐款啊。”
她俯身捏着女孩稚嫩的脸庞继续说:“瞧她模样多讨喜,要是再可怜一点估计比之前那几位更能引起注意。”
“嘿,别装蒜了,赶紧吃,我还指望你给我挣钱呢。”
她一把揪住湉湉的头发,把她的小脑袋抬起来,把沾满了土的饭硬往她的嘴里塞。
妈妈,湉湉好疼,好难受。
妈妈,他们都好坏。
湉湉心底一阵阵刺痛,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真的好冷……好冷……
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
是不是可能再也无法见到妈妈了?
突然,大门被狠狠地踢开。
一个男人走进来,他背对着光,看不清长相,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
“湉湉!”
薄宴臣一眼看到满身伤痕的湉湉,直接一脚踹开那个凶狠的女人,然后赶紧把湉湉抱了起来。
温子茉看着湉湉的样子,脸色刷地白了,她捂着嘴巴,泪水止不住地从指缝里涌出来。
她扑上去小心翼翼地握住湉湉的小手,哭得撕心裂肺。
“湉湉。”
湉湉勉强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妈妈。”
接着,她努力转头,朝着抱着她的薄宴臣露出了一丝微笑,“爸爸。”
温子茉愣了愣。
“走吧。”
薄宴臣紧紧抱住湉湉,顺手捏了捏温子茉的手腕,示意她跟上。
温子茉感受到温暖的力量,立刻脱下外套给女儿披上,三个人准备离开这里。
这时候,那对夫妇忍着疼痛,跌跌撞撞地堵在门口。
他们压根不敢看薄宴臣的眼睛,只能硬撑着,对温子茉大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