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多写一份策划案。
贺谦以为,上次在天台他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是因为我不足够有钱吗?还是觉得我没法帮你?”陈然扯唇笑了笑。
自嘲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病态。
他盯着贺谦的颈侧上的红痣,像是在看一朵绝无仅有的血色玫瑰。
贺谦的眸光一暗,没有回答。
他不屑于对这样的提问给予一个答复,拒绝需要多明白的理由吗?只是不喜欢而已。
陈然对他偏见的看法,让贺谦连一个理由都不想编,没必要编。
贺谦拿着课本,往旁边移了移。
贺谦认真听课,但没法记笔记,只能翻书,好在他的记性足够好。
上完课后,才十点多。
贺谦去了周徐映公司,到的时候,恰逢饭点,公司人不多,他坐在车里等周徐映一起去吃饭。
贺谦看见地下车库的监控多了许多,巡逻的保安接的很紧,谨防着昨晚的事。
十分钟后,周徐映上了车。
贺谦侧眸看着他,“昨晚伏击在地下车库的人是谁,知道了吗?”
“嗯。”
“谁?”
“翟为东的人。”周徐映舒展了一下脖颈,让司机开车。
“你得罪他了?”
“不算。”周徐映目光顿了顿。
是翟为东得罪他了。
翟为东想替周成讨命,周徐映都能接着。
可翟为东不该看见贺谦穿裙子的场景,不该直勾勾地盯着贺谦看,更不该说那杯“茶”不错……
周徐映理应要他一双眼睛。
翟为东部队出身,身手不错,周徐映问他讨了一双眼睛,差点卸了条胳膊。
周徐映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翟为东事后气不过,派人报复,伤了贺谦。
那就不能是一双眼睛这么简单了。
周徐映的目光晦暗,像是跌入幽暗深渊中。
贺谦看着周徐映的怪异眼神,“你怎么了?”
“没事。”
周徐映回过神,一只手摁在贺谦的大腿上,“以后不要随便穿裙子。”
贺谦:“……”
他忽然想起来,他好久没直播了。
如果不是因为好久没播,他真要怀疑周徐映是不是看他直播了。
“哦……”贺谦心虚,用缠着纱布的手把周徐映的手推开。
“嗯?”
周徐映低头,语气不满。
但看着贺谦缠着纱布,臃肿的手,重新将手搭在贺谦腿上,没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