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贺谦也不行。
所以贺谦害怕。周徐映曾经无比尊重他的学业,可现在却能将其抛至一旁。
如今说休学半年,十一月份后还他自由。
这话,到底还能不能信?
等十一月后,周徐映是否会同意他继续读书?
贺谦不得而知。
贺谦的光,似乎被遮蔽住了。
他不想和周徐映争吵,却也难免生气。
周徐映离开卧室后,去书房反复观看着运输车的行车记录仪。
他看见,强光中的贺谦面色泰然。
似乎想脱离这。
周徐映感到害怕……如果贺谦真的想走,他又该以什么留住他?
他知道他亲手掐灭了贺谦的希望,掐灭了贺谦的梦想,除此之外他又能怎么办?
没人能告诉他这个答案。
周徐映只能自已做出一个决定,将贺谦关在这,偷着活。
活过24岁,周徐映什么都可以给贺谦。
十一月零九日,是贺谦自杀的日子。
周徐映不想再把冰冷的尸体,藏在恒温棺里,日夜轻唤,得不到任何回应。
他早已无力无法面对。
贺谦是否恨他,在生命面前已然毫无意义。
四年前,他将贺谦强制的占有时,这就是他该面对的一切。
周徐映看着视频,瞳孔都在颤动。
他在想,他到底该怎么留住贺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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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徐映去买了许多法律书,给贺谦送去。
他知道贺谦喜欢看书。
贺谦收到书的时候,对他的态度缓和许多。
周徐映这才敢在卧室内的沙发上多坐了半小时。
现在是一月底,马上二月份了。
要过年了。
临近过年,周徐映购置了许多充满年味的东西,如中国结,平安福等。
周徐映还买了两个盆栽,放到卧室的阳台上,还在枝干上挂了两个红色的小灯笼球。
这个年,周徐映将其布置的比从前更加精细。
只是贺谦暂时不知道。
因为他没有离开过这间卧室。
周徐映与他的关系渐渐缓和许多。
国内过年,国外学校已经开学了,贺谦被迫休学,他无力挣扎,他能做的,只有顺从。
贺谦为了防止周徐映剥夺他看书的权利,偶尔会枕在周徐映的大腿上看书。这样的行为,在周徐映这算是讨好。
他也会问周徐映有没有吃药,和他说天冷多穿点。
贺谦恨他,又爱他。
除夕当天。
贺谦醒来,准备去洗漱,下床时,轻松的步伐令他低头一看——脚上的铁链被解开了。
贺谦走到门边,拉了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