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已受张角之命屯驻东郡,无非是想让其替他守住侧翼,我们假装绕过东郡,前往东阿实施渡河,城中兵马必会前来追赶,此处乃东平,东平两侧有高坡,中间乃大道,可设伏兵与此,杀他个回马枪!”奉孝全盘道出自己的计划,在他看来,这个计划天衣无缝。
“你怎知卜已一定会来追我们,若是他不来,死守东郡,等于断了我们运粮之道,这可是个大麻烦!”曹操似乎看到了关键的地方,于是反驳道。
这一点郭嘉早有考虑,这几天他一直和军需官在交流,军中所携粮草通常最低需保障十天,从东阿北渡,至濮阳,只需五日,也就是说,朝廷大军只要坚持五日,便可在濮阳得到供给。
而后邺城,魏郡,这些地方还没有被黄巾军劫掠,各县官仓供给一支二三万的部队没有丝毫问题,
这些情况,皇甫嵩自然最为清楚,由他亲自调拨的所有资源,于是起身道:“粮食孟德不用考虑,由我负责,我看此计可行,风险较小,这样,明日卯时一刻,我们便悄悄拨营!”
见主将都定了,曹操也不好再坚持,只能和诸将一样,执行命令。
“你可真有把握,郭先生?”散场之后,曹操在大帐外追上郭奉孝。
伏击虽然是以逸待劳之事,但他率领的可是骑兵先锋,一声令下,杀入重围,必须一举摧毁敌军斗志,然后两则步兵堵住敌军后路,前后夹击,伏击之计方成。
若是敌军事先有所准备,骑兵冒然闯入,反陷入包围圈中,只怕在劫难逃。
“骑都尉,我也没有十分把握,孙子兵法云,兵者,诡道也,临阵接敌,要懂得随机应变才是!”奉孝有些不耐烦,你执行左中郎将军令便是,何必问我。
“呃!”曹孟德将信将疑的离开。
“甫嵩将军,等等我!”奉孝想起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快追几步,去撵皇甫嵩。
深夜丑时,汉军营地里一片寂静。
士兵们轻手轻脚地收拾着营帐,生怕出一点声响打破这紧张的氛围,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寒意,夹杂着草木的清香和战马的气息。
偶尔有几声低语,迅被夜色吞没。
月光洒在地面,映出一片银白,营地的每一个角落都显得格外清晰。
远处的城池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默,城墙上偶尔闪过的火光提醒着汉军,他们必须悄无声息地绕过这座城池。
随着最后一顶帐篷被收起,队伍开始悄然向东移动,脚步声轻得几乎不可闻,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他们的目标是黄河南岸的东阿,他们只想着避开城中的守军,悄然前行。
夜风中,汉军的队伍如同一条黑色的长龙,蜿蜒在月光下,向着未知的前方进。
大军行至东平时,有两股步兵悄悄离开大部队,一头扎进两侧茂密的树林,前头的军士们毫无察觉,曹操率领着骑兵断后,见一切安排妥当,他望向月空。
希望这次行动能够顺利,只要能打几场胜仗,获得军功,曹家便可延续朝廷的恩宠,他的父亲曹嵩也可袭得官位。
正思索间,队伍后面一骑斥候飞奔而来,追上曹孟德。
“骑都尉,正如先生所料,那卜已似乎现我们的行动,正大开城门,率军追袭过来!”斥候脸上堆垒着得意的神色。
“嗯,继续打探!”孟德顿时喜上眉梢,只要敌军出城,伏击之计算成功一半。
剩下的,就看如何击溃这股追兵,然后趁胜夺取东郡城。
“传令下去,调转马头,在道路两侧草丛里埋伏待命,通知前队,就说敌人上钩了!”曹孟德一刻也不耽搁,依计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