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郎有情女无意?
想到这,她看向萧星牧的眼神都带了几分可怜。
而萧星牧完全理解不了,就算发现了温照白,他依旧一步一步走得不紧不慢,没有半分被撞破的尴尬。
他本就已经困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若不是刚刚遇到了一个人一直拦着自己,硬要跟他道歉,他早就回宫歇息了。
现下还因为人多,只能将哈欠憋回去,别提多烦了。
见到温照白,他连眼神都没有多给,便让苏木扶着自己回了宫,没有多说一句话。
“荣安帝卿!”温照白叫住他。
闻声,萧星牧脚步一顿,飘过来的眼神中满是不耐,一对墨眉冷冷皱着,薄唇紧抿。
只消一眼,温照白便能看出他有多不耐烦。
但她还是上前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又是借一步,刚刚那个人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话,烦都烦死了。
萧星牧直接转头,被苏木扶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温照白见状叹了口气,本想和她的这个未来夫郎聊一聊他们这档子婚事,没想到对方却真是半点都不想和自己说话。
本朝律法规定,女子一旦尚帝卿,便一生不可主动和离,不可休夫。
而帝卿提和离更是不可能,因为大夏朝男子不可主动提出和离或休妻。
一想到自己一辈子都要和这个人在一起了,温照白难免想要在婚前了解一下对方,就算不能当对恩爱妻夫,达成友好共识也好。
岂料对方态度冷淡,明摆着不想和自己多待一刻。
看对方这态度,她甚至都能想到,两人婚后该有多相敬如冰了。
算了,相敬如冰也不是不可以,既然对方无意经营这段婚姻,那她也大可不必在意。
“这位女君是?”
突然,旁边的一道声音打断了温照白的思绪,她转过身,朝着女子拱手道:“程将军想必不认识在下,在下温照白。”
“温宰相幼女?”
“正是。”
程凌瑶想到方才和萧星牧的交谈,眸中闪过一抹愧疚,随后躬身拱手道:“还望女君日后好好对帝卿,凌瑶不胜感激。”
温照白被她这句话弄得有些迷茫。
你既然觉得愧对荣安帝卿,当初又为何一定要闹着退婚?
当然,疑惑归疑惑,她还是没有将这句话问出来,只是道:“这是在下之事,不劳程将军费心。”
说完她想到什么,又道:“对了,提前祝程将军新婚大喜。”
程凌瑶许是想到家中娇夫,眼中带了分暖意,唇角微动,最后回礼:“也祝温女君与荣安帝卿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