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倒好。”萧星牧这句话说得极轻,散在空气里,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
在苏木的念叨声中,府医总算是到了。
府医是被那女侍从一路抓着奔来的,身上气还未喘匀,便被拉到了床前。
苏木也马上拉着府医的手腕道:“大夫麻烦您给我们殿下看看,怎么突然浑身都是红点了?”
府医被他晃得头晕,忙道:“小郎莫急,待老朽看看再说。”
“苏木,松手。”温照白沉声道。
苏木如梦初醒,急急将手松开:“抱歉,我,我是太着急了。”
“嗯。”温照白随口应一身,目光已经落在了萧星牧那边。
府医正将萧星牧的手放在小枕之上,仔细把脉。
“殿下身上的红点乃是过敏所致,还好并不严重,吃几剂药就能好。殿下今日可是食用了什么发物?”
温照白道:“帝卿吃了些螃蟹。”
“那便是了,螃蟹性凉,确实有许多人对这类食物过敏,殿下日后切忌食用此物。”
萧星牧轻“嗯”了声,算是回应。
随后,府医又从药箱里翻出一瓶药膏,递给温照白:“女君,这是止痒的膏药,此药与汤药一同使用,见效更快些。”
温照白接过药瓶,道:“多谢大夫。”
“应该的。”
说完,府医便背着药箱跟苏木一同出去了。
温照白则是走到萧星牧身旁,将药瓶打开:“殿下,臣给您上药?”
萧星牧拢着被褥,仰头望她,黑白分明的狐狸眼倒映着温照白的模样。
他刚想要开口唤苏木进来,就听见苏木在外面喊道:“殿下,奴随大夫去拿药了,去去就回。”
自从有一次他的药里被人下了不该有的东西,苏木一直便对他的事亲力亲为,不假他人之手。
萧星牧的话卡在喉间,来不及出口。
除了苏木,他不想让其他人给自己上药。
温照白看出他的心思,也便没有勉强,只是将药膏递给他:“那殿下自己来?”
萧星牧颔首,接过药膏。
他将瓶盖打开,挖了一点涂在脸上颈侧痒的位置,手便停下了。
温照白见状,转过身道:“臣先去外边,殿下上好了叫臣就是。”
萧星牧看着她的背影,轻“嗯”了声。
萧星牧房间格局同温照白那间相差无几,只是大小陈设不同。
温照白提步离开内室,坐在外室桌边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