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秦晚公司英文名简称。
关南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管你是哪里的祁东,你的大名都如雷贯耳……”
关南一番不知道是恭维还是反讽的话才开了个头,站在一旁着急的秦晚突然捂住嘴,很大声地打了个喷嚏:“阿——秋!”
秦晚打完一个,第二个又紧跟着来了:“阿秋!”
秦晚跟连珠炮似地一连打了三个喷嚏才停下来。
等她揉揉通红的鼻子站直起来的时候,关南已经松开了祁东的手,把自己从身上脱下来的棒球衣披在秦晚身上。
“虽然深圳十二月白天还有二十几度,但是傍晚都会凉。这么大人了也不知道多穿点。”
关南一边唠叨着一边给秦晚拉紧衣领,顺手还替她拿了那一捧睡莲。
看着关南秦晚这似一对情侣一样的举动,晚了关南一步的祁东默默地将自己才脱下来的外套挂在了手臂上,脸已经比夜色还黑了。
难得关南不和祁东呛声,秦晚赶紧追着他问:“关南你怎么来了?”
关南惊呼了一声:“哎呀!光顾着和你们说话都忘记正经事了!毛毛还在幼儿园等着我去接呢!”
听到关南这话,秦晚赶紧看了一下手表,继而大怒:“关南你搞什么!现在都快七点了!”
“我这不是想着顺路接接你顺便给你个惊喜嘛!”
“惊喜个头啦!吓都要被你吓死了!”秦晚说着推了关南一把,然后转头对祁东深深鞠了一躬,“谢谢boss的花!毛毛还等着人接呢,咱们明天见!”
祁东还没来得及回一句“明天见”,秦晚就火烧火燎地赶着关南走了。
看着秦晚关南两人离去的背影,祁东站在原地,背影被路灯拉出了一个孤单萧索的弧度。
“我赶回来,也不过是想和你一起吃个晚饭……”
秋风乍起,卷起了地上还绿着的落叶。
也卷走了祁东没说完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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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驶座上,秦晚又忍不住打了两个喷嚏。
可是回头看到关南就穿着一件短袖体恤,秦晚到底良心不安,脱了衣服递过去:“你穿这么少,小心着凉了。”
关南流畅地将车开出停车位,看也没看自己外套一眼:“我是年轻人,不怕冷。你这个老人家就别和我客气了。”
“哼!你才比我小几岁,好意思叫我老人家?!”
秦晚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到底是觉得冷,还是自觉地穿回了关南的衣服,顺便还拉上了拉链。
用余光瞟着秦晚的关南看到这一幕,笑了一声。
秦晚和关南认识了二十多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马上领会对方的意思。
听到关南这一声,秦晚就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的口是心非。
不服气地哼唧两声,秦晚干脆把拉链拉到头,然后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问关南:“欸,姐说你一月份才开始实习呢,怎么现在就过来了?”
关南稳稳地开着车,回答:“我手上的项目做完了,趁着变态导师还没来及给我塞新项目,赶紧跑路啊。再想想这大冬天的,回家也是冷,还是来深圳过冬吧。”
“哦。”
“我这个决定做得也挺突然的,昨天晚上买的机票,今天就飞过来了。一下飞机就去雪姐公司找她,把她吓得不轻,嘻嘻。”
关南嬉笑两声,趁着等红绿灯的时候,扭头来看一眼秦晚。
得到的却是她两个卫生球。
绿灯亮了,关南稳稳地启动车子,继续往下说:“那时候也快五点了,雪姐直接把车钥匙给我,说她晚上有个会,本来打算叫你去接毛毛的,我来了就干脆让我开她车来把你俩都接了得了。”
听到关南这样说,秦晚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表,抱怨道:“我有什么好接的?!又不是没手没腿回不去家!这么晚了,留毛毛一个人在幼儿园他会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