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里面的工具似乎进一步证实了宝茜的想法,生锈的罗盘,带挂钩的已经烂掉的绳子,老式手电筒,竟然还找到了一个上海牌手表,以及,一本塑料皮的发黄笔记本。
“看来真是盗墓的掉这里等死,完了包青,我们现在彻底完了。”
宝茜坐在地上,索性拿出矿泉水来一口干了,如果待个十天半个月等死,她一定会自杀的,受不了精神上的折磨。
包青没理她那做作的表情,皱眉打开日记,只是并没预想中的死前灵魂超度般的记述,相反,日记本里是空的。
而且被谁撕掉了半本。
“这人等死前都不无聊吗,要我肯定会写点什么的吧,干等着更难受,你别看我,我这是正常思维。”宝茜把头凑过来。
包青点头,对着手电看着,生怕错过什么,可确实没什么东西。
“难道是因为没有笔?”
结果这么一抖,兜子里掉出来一支油笔。
好奇怪,不过就算再奇怪再疑惑,这人应该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了,他当时死在这的情景估计永远不会有人知道真相了。
想到这宝茜一阵唏嘘。
又开始挖,希望找到更多的东西,可再也没有背包之类的了,都是一些朝代的衣服,有比较完整的衣服就是近几年的。宝茜彻底气闷,“不会每次都这样吧,上次在豆豆家乡我就在下面呆了老长时间,不过那时候你们还在外面,现在怎么办?”
包青翻着沙子,最后索性累的躺在沙地上拿手电照着上面的青砖。
宝茜躺在他身边,一时谁都没说话,就看着上面狴犴的壁画。
宝茜像是回忆一样的把龙生九子的内容都过了一遍,狴犴,排行老七,传说他仗义执言急公好义,明辨是非秉公而断,所以古代人都放在衙门上面,以示官方的威严,“看来这个墓确实是咱们要找的地方没跑了。也不知道以后会上什么人身上。”
像是在和他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末了转头看向他,“听说你以前差点就成了警察,到和这狴犴挺配的啊。不过可惜了。”
开着玩笑,包青却是没答话,半晌,宝茜撇撇嘴,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毕竟之前调查他的时候,知道他当初为了当警察做了很多努力,结果最后因为家庭的事没过,自己这也算是无聊戳人痛处了,伸了伸舌头,觉得踏雷区了,结果没想到,包青却是淡淡的开口了,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其实也算不上可惜,一直以来我都是个挺没意思的人,对什么事都不太感兴趣,小时候就这样,别人都有个爱好啊,哪怕喜欢打个游戏,上个网吧啊,我其实都还好。
也正因为这种干什么都可以的性格,朋友说去干什么我都不会反驳,才混个好人缘。其实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挺可悲的吧?”
他突然无奈的一笑,宝茜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也无所谓的,“因为对什么都淡淡的,没有特别想干的,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在完成别人的期待,小时候外公没过逝的时候希望我成为一个眼力极好的古董商,我就努力成为他骄傲的外孙。
后来父亲生病母亲希望我当个医生,我就去学中医,父亲为人正直希望我能成为一个为民除害的警察,我就努力考取军校,其实我一路都是在完成别人的期待。
只可惜最后没有完成父亲的,如果非要说遗憾这一点算是遗憾吧,但是我本身对当警察也没多大想法,这是我的实话,从没说出来过,倒不是觉得让谁失望了,只是觉得没必要。我又没有自己想做的事,不是吗?”
“其实我挺好奇你怎么被刷下来的,不就是你家以前开古董店的?还是你祖父的原因啊?”
他说过他祖上是盗墓的,可能因为这个政—审没过吧,不过,这种事就算政—审也审不出来吧,做这行的本身就不上明面,而且都多少代了,除非有人揪着不放,不然上面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吧。
他训练的地方怎么会知道这么隐秘的事,他自己说的?不可能啊?谁会说这些。
包青摇头,“我也不知道,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组织会把我刷下来,说我政—审不合格,我也去问过,他们只说我祖上有干这事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
不过无所谓了,这也是事实,梁子当时挺仗义和我一起走了,他本来算最有前途的一个,家里以前有军—方背—景,他可以走的很远,可他就不干了,我也特震惊,当时这事的轰动性可比我被开除轰动多了。
我也劝他别这样,兄弟义气是义气,但是有点过头了,但他说他本身就不喜欢当警察,如果不是我来了,逼他也不会来的,他爸和我爸是战友,梁子在体能方面比我好,其实可惜的是他,我总觉得愧对他,可他说那根本不是理想,他的理想是当一个商人,后来看他干的如此起劲,大概是真的吧。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