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瞪着眼睛忍不住打了个嗝。
宝茜笑着,把那一百块钱拿起来塞到他怀里,顺手拿了那个香炉,“老张回来告诉他,不是别人,是宝姐来找他,放心吧。顺便说一句,你演技太差了,监控录像一年一重洗,所以刚才骗你的。别害怕。”
说着就走出店外,出来的时候车上几个人都把头探出来,看到没人跟着,徐半仙还有点失望,这故事可是听老张说的,这些日子越研究这图越觉得有意思,想着见到老张一定要问个清楚,可是看人没跟出来,皱眉,“人呢?”
宝茜耸耸肩把香炉放后备箱里了,还挺好看的,纯铜的,包边有点粗糙,三个脚上好像什么兽。
众人有点失望,宝茜刚要上车,没想到里面的老头却追了出来,“那个。”
宝茜转过身,看那人别别扭扭的,“那个,你真的是宝茜吗?”
后者点头指着车里,“还有蓝波,徐半仙,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那人点头,“听说过听说过,老张说过他当时,没人愿意搭理他,就你们还有一个叫什么王同的挺照顾他,他总说以前的事,还说你们不嫌弃他,我听说过你们。”
宝茜挑起眉头,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老张住院肯定是要躲什么,他能知道戏曲人物图的事,又神神秘秘的说什么师门忌讳,肯定就不是普通的精神病,最起码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她才直接亮了身份。
而且不能表现出太着急找老张的样子,惹人怀疑。果然对方就追出来了,“老张在哪?他因该住在这边吧,出去了吗?”
那老头却是叹气,“你们来的不巧,他前两天还在这,昨天,就昨天,回山上去了,他师父病重,老张也真是的,自小就在道观里长大,师父就和父亲一样,就算道观不认他。也非要看一眼师父,最后一眼。唉,您别生气啊,我也是加小心,”
说到这顿了顿,“他也不容易,犯了忌讳,东躲西藏的,这次去上山,我劝过他,他就是要看一眼师父,执拗的很,唉。”
那老头说着话,有些语无伦次,又像是隐瞒着还什么不能说的,前言沿不搭后语,宝茜却是更加怀疑,试探性的,“他让你冒充他师父接他出院不就是躲着师门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既然那已经回山上去了,你还怕什么人追他?”
后者一愣,最后叹了口气,说了实话,原来老张确实是犯了师门什么忌讳,至于是什么,他说他就不方便透露了,宝茜对于这些细枝末节也没必要追问,总之装疯才逃过一劫,可他们会时不常的盯着,在那装疯卖傻了一段时间就叫,这个叫老钱的老头冒充师父去他接出院了。
是怕师门,可他好像更怕他一个什么在外的师叔。具体的老钱也不知道。
“听说师父病重,就自己上山了,他说他就远远的看一眼就回来,可是现在也没来个信。”
这老头也说了自己,他和老张是在派出所认识的,算是狱友。
宝茜听到这疑惑,又有些惊叹,“老张还坐过牢?”
老钱挥挥手,“哎呀,就他那点能耐,看着就像招摇撞骗的,被人举报抓进去蹲几天也是常有的事。”
宝茜点头,确实,现在不比过去,以前人家里有点事死了个人什么的,都要请个道士来做法,花大笔银子的有的是,可现在,要说谁是个茅山道士,呵呵呵,直接就报警了好吗,什么时候这个词变成骗子的代名词了?
宝茜向老头要了地址,又一次开车准备去这道观看看。
现在寺庙到还挺多,有些人会去上香,国家保护建筑,要么就是旅游景点,可是道观,她可没听说过几个。
徐半仙在车上感叹,“你们别小瞧道观,道家在我国有一段时期可是很受推崇的,这和当—政—者的喜好有关,茅山道士现在一说就想起玄幻小说,或者什么诈骗。可据我所知,以前真正茅山出来的,可都是厉害的大师。”
众人听着觉得新奇,尤其是蓝波,最近迷恋什么茅山玄幻小说,一听徐半仙了解马上头凑过来,一看有人听,徐半仙清着嗓子也乐得讲。
“道士和道士之间也是不一样的,尤其是茅山道士,是斩妖除魔的代表,听说茅山的捉妖术驱鬼术是多少年来首屈一指,过去,茅山道士,蜀山剑法,还有我们周易世家可以说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
那个年代,这都是世家,一般皇亲国戚都要敬着的,只可惜啊,唉,现在风水轮流转了,一是没群众基础了,很少有人找道士驱魔了,所以学的人越来越少了,就剩老一辈的干挺着,也就靠道观参观香火钱过活。
没妖可抓没魔可除了,一身武艺发挥不出来,谁还学啊,所以渐渐也就败落了,就有不少人打着茅山名义四处行骗,尤其是做了亏心事的有钱人,就想找个平衡,你说他知不知道那些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