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吗?洗澡!上床!睡觉!”冯陈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走。
“靠,你这人真t没劲。”楚卫悻悻地,小声嘀咕了一声。
冯陈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卫生间的门,转过身来一个很流氓式的飞眼,“你怎麽知道我没劲啊?有种来试试?”
“滚!”楚卫骂了一声,转身要走,耳朵根红了一片。
“别走!”冯陈一把拉住了他,很紧,很急,“别走,让我再看看……唉,你也就这脸红的样子,还有点儿从前的样。”
一声叹息,轻得让人几乎听不见。
楚卫一把甩开了他,“瞎说,我从前什麽样现在还是什麽样,你知道什麽啊你?少套近乎!”
冯陈手一翻,一把勾住了楚卫的脖子,头对头脸贴脸,俯在耳边问得暧昧,“哦,原来……咱俩的‘近乎’还需要‘套’的麽?你可真叫我失望。”
楚卫一脚把他踹进了厕所。
冯陈一手扶著马桶,呲牙咧嘴地一边往起站一边叫唤,“哎哟!你还真踹啊?真够狠的你……嗯,看来你这腿是真好了,真好,我还真怕你瘸了呢。”
楚卫怔了一下,伸手把冯陈拉了起来,你啊……
也是一声叹息,轻得让人几乎听不见。
冯陈非常顺手地把楚卫拉了过来,一起洗?
你td得寸进尺!
砰!冯陈又一次趴在了地上,这次楚卫没拉他,转身就走了。
……
冯陈擦著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楚卫居然还在堂屋等著他,“跟你说点儿正事……别打岔!回头我又忘了。”
“你说吧,我就知道,没事儿你也不会回来。”冯陈坐下来继续擦头发,“哦对了,你先说──好事?还是坏事?”
“你放心,好事儿。”楚卫笑了一下,“赵四已经答应,把耗子留下来的地盘全都交给咱们打理,再过段日子,整个东城都是咱们的了!”
“这是好事儿麽?”冯陈停了手,看了楚卫一眼,眼神很复杂,“耗子已经判了,死罪,再过几天就枪毙──还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收尸呢!”
“你少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楚卫哼了一声,“这对咱们是个机会,你别前怕狼後怕虎的!跟你说,赵四怀疑他手下有人反水……”
冯陈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炸开了。
楚卫没注意,继续说下去,“赵四在局子那边的线断了好几条,他现在已经信不过原来那些人了。所以他急著招新人进来,不然这等好事哪儿轮得到咱们?我可跟你说,四爷很看重你的,你可得抓紧机会,别不知道好歹!”
“我知道。”冯陈闷闷地答应一声,爬上床睡了。
“哎……”楚卫叫了一声,“你把这床占了,我睡哪儿?”
“小屋不还有张小床麽?你过去睡!”冯陈没好气地回答。
“我睡不惯那张床!你睡过去点,凭什麽这麽大一张床你一个人全占了?”楚卫耍赖地推了冯陈一把。
冯陈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一言不发地扒拉开楚卫,推开门进了小屋,反手把门闩上,拉开被子往小床上一躺,睡著了。
楚卫在外屋跺了跺脚,恨恨地,关了灯。
下11
那是两个人在那间小院一起度过的最後一个晚上,那天晚上起了风,落了淅淅沥沥的雨,一下就冷了许多,冯陈打了一晚上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