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女孩,就算她满腹经纶,在古代,也不过是为她的嫁人之路增添筹码,谁愿意去接受她的胡言乱语
大人有时候未必比孩子更让人放心。
烈日当头,空气中弥漫着糕点甜蜜的气息,顾念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没有现小男孩的身影。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街口出现了那个孩子,嘴角溢着鲜血,褴褛的衣服碎成破布,挂在他的身上,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瘸一拐的向她走来。
“对不起,主子,我去当铺,伙计见我穿的破,要抢走您给我的珠钗,还要把把我送去见官,耽搁了一会儿,对不起”
小男孩将手中的碎银子递给顾念,低着头,寒风中,孱弱的身子在轻轻晃动。
泪水在顾念的眼眶中打转,哽声说道“没事儿,现在我是你的主子了,先带你去买身衣服。”
顾念带着小孩,向裁缝店走去。
她现在才想起来问小孩“你叫什么爹和娘呢”
“我叫张小风,我爹死了,娘现在也病着,大夫说,我娘得的是风寒,一帖药就要二十纹,没办法,我就想着把我自己给卖了,换点钱给娘治病,之后,在街头等了好几天,才遇到了主子您。”说罢,张小风又跪在地上,冲顾念磕了个头,对方忐忑不安地望着顾念“主子,能不能先让我回去看看我娘,她早上就喝了碗水,我想找个大夫,重新给她看看”
顾念点点头,跟在小男孩的身后,七拐八拐的,来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在一众木头房子里,一座茅草屋特别显眼。
推开院门,寒风中,屋顶上零星几根茅草被卷在半空中,走近一看,不算是屋,准确来说,应该是用茅草搭建的一个棚子,只是多了几堵墙而已。
草屋里锅碗瓢盆露在外面,地上铺着一张破凉席,上面放着几块破棉被,张小风的母亲,就躺在破棉絮被里面。
“娘您醒醒,大夫马上来了,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张小风用自己瘦小的身躯,替他的母亲抵挡凛冽刺骨的寒风。
衣不遮体的他,在狂风中打着哆嗦。
顾念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这对母子吃了多少苦头。
“小风你回回来了,咳咳咳,你哪里来的来的钱咳咳,娘这病,怕怕是,看不好了,咳咳咳咳”小风的母亲,咳得是撕心裂肺。
顾念上前,触在了她的额头上,滚烫滚烫的温度,让顾念心里一惊。
现代医学达,烧虽然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烧会引起的并症各不相同,如若不尽快给她降温,还不一定会生什么情况。
顾念头也未回,吩咐道“小风,去给你娘弄些温水来,越多越好,然后去酒铺买最烈的酒回来。”
炉子里火焰旺盛,水在锅中咕嘟咕嘟地翻涌着,顾念打张小风去买烈酒,她用有裂缝的陶碗兑了水,接连给她灌了几碗下去。
又用身上带的帕子打湿,一遍遍地擦拭着对方的身体,现在只求,物理降温能快点让对方的体温降下来。
等了一会儿,张小风拎着酒壶,飞快的跑回来,看着顾念的动作,也有样学样地在他母亲的额头、脖颈、腋窝处用烈酒擦拭。
整整用了一个时辰,对方身体上的温度才降下来,大夫也风尘仆仆地外面赶来。
见时间不早了,顾念将手中的碎银子全部给了张小风,叮嘱了他几句,拿着他的卖身契走了。
两人约定,五天之后,在东市长平街的裁缝铺相见。&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