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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一生一世一浮屠歌曲 > 第69頁(第1页)

第69頁(第1页)

景伏城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

「是我,小城。」忘禪摸了摸他的後脖頸,說,「你的手受傷了,得治。手鬆開一些,好麼?」

也許景伏城真的聽到了,他閉著眼睛,小聲地嘟囔了一句,是在問他:「是持玉……秦持玉?」

忘禪只好「嗯」了一句:「是我。」

「你不要我了。」景伏城突然用一種特別委屈的語氣說道,「兄長,你不要我了。我要離開京城那麼久,你連見都不見我一面,你是不是再也不要我了?」

「我要。我要。」忘禪只能先把他框住,握住他的手腕。

可就在這一瞬間,景伏城突然伸出另一隻手,死死地把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說:「你別走……你就在這兒,別走……」他發著高熱,臉色潮紅,卻在這一瞬驟然睜開了雙眼,眼底儘是迷茫之色。

若非他死死地盯著忘禪,幾乎要以為他盲了。

「你還要走嗎?」景伏城應該是無意識的開口問道,「你要去哪兒?可不可以帶我一起?」

「我哪兒也不去。」忘禪說,「你將玉佩給我,可以嗎?」

「玉佩?」景伏城的手反而捏得更緊了,「不給。我的。」

忘禪哭笑不得道:「那也是我送給你的呀,有什麼不好給的?」

景伏城沉默了一陣,突然很小聲的說道:「這是兄長留給我的最後一件東西了……不給。」

「我不是在這兒嗎?」忘禪心裡又軟得不行了,他嘆了口氣,說,「以後我再送給你更好的,好麼?」

「此話當真?」景伏城雙眼一亮,微茫的眼神里突然多了幾分光亮,他笑起來,顯得那張平時凶神惡煞的臉有種異乎尋常的可愛。

他抬起手,似乎仍有幾分猶豫,可對上忘禪篤定的眼神,終是攤開了手。

那枚玉佩果然在他的掌心,因為被捏得太緊,表面沾了一層厚重的血。

景伏城的手掌更是被血糊成了一片,看上去頗為嚇人。

忘禪將那玉佩收起來,這才出去喊老大夫:「金大夫,您看看他這手該怎麼處理好。」

忘禪沒再進裡屋,他拿著那枚玉佩發了許久的呆。

玉佩應該是常被景伏城拿著的緣故,表面雕刻的龍鳳甚至已經被磨得有些光滑了,一看就是上了年頭的東西。

其實忘禪沒想過景伏城會一直念著自己。

十來歲的小孩兒,懂什麼喜歡與不喜歡,去了邊關五年時間,成為了炙手可熱的少年英雄,身邊難免會有不少的鶯鶯燕燕,見過大世面後哪還會喜歡這個不懂情的和尚啊。

可現實卻與他猜測的截然相反。

他不僅仍然喜歡,甚至這五年沒有哪一刻放下過。

這玉佩便是最好的證明。

忘禪的心如一池春水被風吹皺,亂糟糟的,再也平靜不下來。

第6o章想等你一起

景伏城退了熱後便暫時回了將軍府。

即子箴後面又派了人去追擊黑衣人,甚至抓了幾個活口回來,無奈那幾個活口都是有血性的,皆吞藥自殺了,唯一留下的東西便是他們腰間佩戴的黑崖令,想來都是那幕後黑手派來的人。

按照老大夫的說法,景伏城須得在床上靜養個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將身體恢復過來,所以一行人只好暫時在將軍府繼續待下去了。

司馬筠倒是回了一趟敬國,具體去做什麼倒也不知道。

這一日,忘禪才將景伏城的藥熬好,便見司馬筠鬼鬼祟祟的回了府,若不是碰上了,他可能還不曉得司馬筠竟然今天提前回了。

司馬筠見到他也有些彆扭,清了清嗓子,打招呼道:「忘禪大師。」

她突然這麼客氣,忘禪反倒有些不適應,連忙回了個合十禮。

「那什麼,東西給你。」司馬筠突然遞上了一封密信道,「我特地回去找了一趟我父皇問他當年的情況。其實他啥也不知道,所以我問了好些人才問到的,當時我們這邊根本就沒派兵過來嘛,所以你們絕對是內訌導致了你父親的喪生。」

雖然心中早有猜測,可當事實如此清晰明朗的擺在眼前時,忘禪心中難免還是有一瞬間的難受。

如此一來,是那人的可能性,便更大了。

都說功高蓋主,忘禪從沒覺得這事情有朝一日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多謝。」

「客氣什麼。」司馬筠嘟嘟囔囔,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也跟蚊子似的哼哼道,「那什麼,也謝謝你。」

「什麼?」忘禪反倒有些沒太聽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我說,謝謝你!」司馬筠似乎把老臉也丟出來了,大聲說道,「一命換一命的時候,若非是你,恐怕我現在人都不在了!」

忘禪愣了一下,突然也被她搞得有幾分不好意思,於是笑了笑,說:「公主客氣了。他們本就是衝著我來的,自然不好讓公主為此受了委屈。」

司馬筠又恢復那副傲嬌的模樣,雙手抱胸,揚著下巴說道:「說了的對我百依百順,姓景的前腳答應我後腳就忘到了九霄雲外,要不是我看你人還不錯,才不幫你呢。」

忘禪動作一頓,怔然看她一眼:「景伏城答應你了?」

「是啊。你不知道?」司馬筠沒想太多,自顧自地說道,「他就想了一晚上吧,第二天就答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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